可若是皇帝真的出什么事,即便是苏培盛,也绝对得不到皇帝的信任。
皇帝唯一能信任的,就是夏刈,这个从来就是他的死士的太监。
眉庄也点点头:“此人,要想办法除掉了。”
几日后,皇宫之中突然传出来莞妃的流言。
流言之中,莞妃和果郡王来往过密,甚至连两人何时何地见过面都一清二楚。
就连莞妃刚刚生下来的司璃公主,也是果郡王的孩子。
司璃司璃,不就是思念允礼吗。
若两人真没有奸情,为何会有这种传言传出来呢?
当然,流言无稽,自然是假的。不过名字的事,却是甄嬛有意的,她怀念的,是上一世的允礼。
皇帝为着这件事,几次询问皇后。
只是再怎么问,皇后也只能说,无从查起。
问了几个宫人,都说是别人说的。
等到问到最开始的话是谁说的,却只得到一个在御花园中假山背后,有个宫女和别的宫女闲聊,于是就被人听到了。
至于是哪个宫女闲聊,却是没有人看到。
如此,竟然成了一桩悬案。
皇帝震怒,将涉事的几个宫人都罚了月奉,就要打板子送去辛者库。
好歹是莞妃出手拦下了,几个宫人才只是罚了几个月的月俸,并没有去辛者库。
几个月的月奉不算什么,若是侍奉的好,主子赏一年半年的月奉,也是有的。
流言算是平息了,却平息不了皇帝心中的疑问。
这些年果郡王进宫不多,但是这里是行宫,并不如紫禁城防守严密。
果郡王又是皇家的人,进出行宫次数多也没人会怀疑。
可若是两人真的有奸情,那么在皇帝眼中,果郡王进不进宫,都会被怀疑。
又想起这个孩子出生以前,自己曾经对这个孩子寄予重望,皇帝更是一阵后怕。
若这个孩子真是男孩,若这孩子真的是孽种,自己岂非是将万里江山拱手他人?
皇帝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但这件事终究是皇家丑闻,实在没办法拿到面上去调查。
最终,皇帝还是唤来了夏刈。
那一日,养心殿之中没有人伺候,连苏培盛都在门外站着。
夏刈进了养心殿,没有待半刻钟,就离开了养心殿。
日子越来越接近盛夏,行宫之中树多,知了也多。
知了多起来,就实在闹人,因此粘杆处也忙了起来。
别说,粘杆处粘知了也是一把好手,知了变少了,众人睡觉都变得香甜起来了。
司璃公主一日十二个时辰,倒有十一个时辰是睡着的。
没了知了的打扰,司璃公主沉睡不起,连有人在她脚上取了血,都没人知道。
当然,取血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蝉被粘杆处粘走了,粘杆处后面站着的黄雀把粘杆处粘走了。
粘杆处没的时候,还在叫嚣,自己是替皇上粘蝉的,怎么被当成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