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婳被他这么一亲,浑身上下的肉都跟着酥麻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将他推开了一些距离,然后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拉紧了一些。
“那我们走吧。”
这个点外面的街头一片清冷,就像是这冷冰冰的天气一般,让人很没有**在外面逛。
可是已经闷了很多天的程沐婳却是很有兴致,她跟顾令时都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
男人跟在她身后,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后背,程沐婳终归只是程沐婳,她的身上不可能会分裂出第二个不一样的人格来。
一个从小生活的环境都无比健康安稳的人,是不太可能患上人格分裂症的,
可是很多时候顾令时愿意这么去想,她身上所呈现的某个人的影子可能是她的第二个人格。
“车子随后就到,我对罗马不太了解,可是也知道这里的许愿池很出名。”
顾令时走上前去,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小手,男人的手掌时刻都是温暖的,程沐婳往他身边靠了靠显得很依赖。
“以前你跟你太太只是在多伦多,哪里都没有去过吗?”
“其他地方她不太喜欢去,更多的是回国看看故乡。”顾令时破天荒的应了她的问题讲起了百合的事情。
而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到底是在做什么,跟程沐婳讲这些干什么?
“忽然关心一个死去的人做什么?”顾令时放慢了脚步低眸凝着她,程沐婳有些害怕顾令时这样的眼神。
“她很好,我也知道在你心里她永远都不会成为过去,我猜你应该是想跟谁说说她的话,可是没有人能够听。”
她并非只懂得无理取闹,或者是真的天真无邪的不得了,在他身边呆了一段时间之后其实就能感觉到,顾令时对他的亡妻感情很深。
至于为什么对亡妻感情那么深的情况还要娶她,她也觉得很奇怪,可是又找不出来其他什么特别的证据来。
顾令时注视着她的眼睛忽然深了好多,她终归是商人的女儿,跟父亲察言观色的本事应该都是学到了的。
“已经成为过去的人,再谈起来,除了图增伤感,还能有什么,沐婳,以后不要再提她了,也不要拿自己跟她比,你们是不同的两种人。”
程沐婳听不出来顾令时这话褒义多一点还是贬义多一点,他们是不同的两种人,所以没有可比性?
“你也不需要刻意去模仿谁,做好你自己本身就好了,我要的是太太,并不是替身,懂吗?”
顾令时对她的一些思想进行了教育,顾令时不说还不要紧,一说她好像还真是这样。
是想要讨好他么?可是讨好他并不是什么错,她只是以后自己做什么事情能被他更加宽容的对待,希望自己的日子将来能好过一些。
“懂了。”
车子后来被司机开了过来,顾令时带着她上车,去了落马许愿池,挺远的一个地方,沐婳从来没有去过。
以前也仅仅是在书上见到过。
自己手里捧着两枚硬币的时候,她在想,许愿池到底灵不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