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眠说到这,时阔实才想起她曾经流落在外的遭遇。
明明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可那曾经听起来毫无所感的事,此刻却让他心揪紧。
她本该被千娇万宠地呵护长大,不受这些苦的。
时阔的喉头有些发涩:“那上次来的也是你吗?”
贺欢眠不太明白他说的上次是什么意思,唔了一声:“这确实是我第二次来拜访时姨。”
时阔苦笑一声:“今天……吓着你了吧。”
贺欢眠很老实:“有一丢丢,时姨是把你认成你爸了?”
她当然不会觉得时莺刚刚是在冲时阔发火。
上次来的时候,时姨提到过她的两个儿子,言语间还满是慈爱。
现在会这样,多半是她把时阔认成了年轻时的丈夫了。
时阔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察觉,笑了笑,为她的敏锐和聪明:“嗯。”
贺欢眠嘶了一声:“那你爸可真够不是人的。”
时阔有些惊奇:“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知道是他的错?”
虽然大家碍于时郁两家的影响,都没有说什么。
但他知道,他们在心底却觉得,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因时莺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
毕竟郁宏胜虽然是有花边新闻,但他对时莺这个妻子面上却给了足够的尊重,这已经是让圈子里的很多女人羡慕不来的,偏她这么想不通。
给他擦干净血污后,贺欢眠开始上药,疼痛让他忍不住浑身紧绷。
他却执着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贺欢眠误以为他问这个问题是要说时莺的不是,小心眼地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才极理直气壮地说。
“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我喜欢时姨,是她帮了我,我当然无条件站她,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可收收吧,我这人手重。”
最后一句话已经隐隐带上威胁的意味,让时阔一怔:“无条件吗?”
时阔突然就对这个问题释怀了。
他从这件事情中脱离出来,为曾经反复纠葛的自己感到好笑之余。
还对贺欢眠话里无赖到明目张胆的偏心,升起丝艳羡。
想成为她无条件偏心的人。
哦,不对,他曾经也是被她偏心的那个。
即便球场上再多的人,她的目光只会为他停留。
她只会为他准备小惊喜。
她只会……
“诶,你怎么哭了?有这么疼的吗?”贺欢眠有些心虚地松开棉签。
时阔狼狈地低下头,闷声:“嗯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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