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俯卧撑一做,她之前的形象再让人惊绝,滤镜都要碎一地了。
这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
贺漪迟迟没有动作。
贺欢眠轻笑:“玩玩而已嘛,磨磨唧唧的玩不起,就有点没意思了哦。”
这是刚才贺漪催窦姝的原话,却说出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声。
刚开始口口声声地说,玩不起就没意思了,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又变了。
到底是谁玩不起啊?
之前虽然贺漪小动作多,但球队的人都觉得是信息不对称,产生的误会。
对看着柔弱,处事大气的贺漪印象也还挺好。
直到这会儿,几次三番。
他们也看穿了贺漪嘴上说玩得起,实则处处玩不起的事实。
玩不起没关系,每个人性格不同,不能强求,可拿这话口口声声地要求别人,自己却是丁点做不到。
也太双标了吧。
众人交换了个难以言喻的视线,贺漪也尝到了被目光挟持的难堪感。
贺欢眠就是算计好,让她丢脸的。
贺漪一清二楚,但却做不出抉择。
她不知道贺欢眠的目的到底是灌酒让她失态,还是想让她出丑。
亦或者两者都是……
贺漪越想越觉得烦躁。
时阔伸手挡住众人视线,从桌上交叠成塔的酒杯里,取了一杯,仰头。
他喝得急,唇边溢出了些醇香的酒液,用指腹随意地一抹:“下一把。”
贺漪又惊又喜:“时阔……”
这……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时阔有胃病滴酒不沾的事,队里的人都知道。
他又再一次为贺漪破例了。
所以是真的很喜欢吧。
贺欢眠半阖着眼,突然手心一暖,低头,多了一颗水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