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凡怎么会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他就是想要惯着她。
午饭吃了很久,靳凡洗碗时,时针已经溜过了四点,天黑了,雨还没停,哗啦啦还搅扰着人的心绪。
林羌坐在转椅上,抱着靳凡充满电的暖手宝,看着窗外被雾气笼罩的城市。她以前就想要这样一所房子,有大大的窗户,洁净透亮,可以看到一年四季被绿转黄的树梢交替。
戈昔璇发消息来,说书店没事了,她会过来吃晚饭,顺便买一些春联福字,问林羌有没有想吃的零嘴,林羌回,想喝烧刀子。
靳凡看见了,把她手机抢走,撤回了那句话。
戈昔璇很快回复:“哥你把手机还给我嫂子!”
靳凡把手机放到一边,摸了下林羌的手,倒还暖和,才说话:“喝什么烧刀子。”
“你们家人说的,你喜欢。”林羌从杨柳那儿听的,包括他喜欢吃香蕉派这事。
靳凡说:“劳丹没别的酒。”
“劳丹有漂亮姑娘吗?”林羌突然问。
“没有。”
林羌笑:“少数民族不都是漂亮姑娘?说瞎话是因为心虚吗?”
“驻防,不是旅游。”靳凡不提过去:“不要瞎问。”
“也没想问,你见不见漂亮姑娘,我一点不感兴趣。”林羌拄着下巴微笑看他,看起来确如此。
靳凡早知道她虚情假意了,追到医院,又追到婚礼,就是已经说服自己,都没关系了。
听到她本不想选他,他明白了被她选是因为他跟她一样短命,她舍不得简宋看着她死,倒是很舍得让他去面对。
可是他没法跟她生气,她一哭,他就投降了,虽然哭得很假。
话题告一段落,戈昔璇回来了,没有听话,还是买了烧刀子,还有下酒菜,一些碟子碗,新的餐具,说是过年换新,辞旧岁。
戈昔璇拿着新碗给林羌比划:“嫂子,我之前在网上看人女兵可以空手劈碗,你是不是也会啊。”
林羌看着那只碗,以前会,现在可能拿都拿不住了:“不会。”
“啊,没事,我哥会,魔鬼周集训劈这东西劈着跟玩儿似的。”戈昔璇瞎吹。
靳凡又骂她:“少胡说八道。”
戈昔璇吐舌头,在哥哥面前,好像一点没有二十几岁的样子,挨了骂也不消停,拉着林羌胳膊:“现在到晚上还早着,嫂子咱去做个美容,按按背。”
“五点了。”林羌说。
戈昔璇知道:“八点肯定能回来,让我哥在家做饭。”
“你倒是不心疼你哥。”
戈昔璇停步,扭头挑着眉问:“你心疼了啊?”
“没有。”
戈昔璇冲靳凡撇嘴:“任重道远啊我的哥哥。”
靳凡烦了:“赶紧滚!”
戈昔璇马不停蹄地把林羌拐走了,待车门关上才说:“我们去的那家美容院叫思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