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是一个孤儿。
一位患有艾滋病病毒的十八岁网文作家。
他不是一个喜欢乱搞私生活的人。
相反,他很传统。
他只有一位女朋友,一位大他十岁的姐姐。
天知道,一位少妇对一位纯情处男到底有多少杀伤力。
前几天他们分手了。
不是因为秦明是个扑街作者赚钱少的原因,而是那位姐姐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艾滋病病毒携带者。
怎么说呢?
在秦明十八岁生日那天,那位大他十岁的姐姐送给他一份礼物,用精致的礼盒装着的。
当秦明看到礼盒里的内容是一张艾滋病毒体检单的时候,秦明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他想联系那位姐姐,但是那位姐姐已经把他拉黑了。
散播病毒明显是犯罪行为,但秦明并没有报警。
因为那是和他同床共枕过的女人,哪怕被骗。
夜晚,这条街道很萧条。
路两边的店铺大多紧闭着门,挂着‘出租’的牌子。
要下雨了,街道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到行人的身影,只有偶尔吹起一阵风,卷起废纸在地面打转。
在萧条中,一家酒吧孤独地亮着灯。
秦明从来没去过酒吧,也没去过公众场所吃东西,他生怕自己的病毒给别人带来不便。
但是,今天秦明真的想喝一杯。
不止是因为感情上的失意,还有事业上的受挫。
姑且称他的网文工作是一份事业吧。
和少妇姐姐分手后,那位少妇姐姐带走了秦明的欢喜,也带走了他的写作技巧。
在那一夜之间,秦明失去了灵感,再也开不出一本好的小说。
编辑跟他说扑一次没关系的,反正还会扑下一次。
秦明走到酒吧门灯下,突然觉得这里好有氛围。
寂静的街道,这昏黄温暖的灯光是一座灯塔,给了一些人暂时逃避现实的港湾。
这门灯和他好像,他们都是‘悲惨世界’的孤勇者。
秦明推开了酒吧的门。
没有酒客,没有服务生。
柔和的灯光下,只有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老板坐在吧台里看书。
秦明感觉到一种意境。
好像小说里那种,都市角落中的怪谈酒吧。
比如,老板是一位拥有神秘力量,游戏人间的诡异存在。
秦明知道自己职业病犯了,摇了摇头,走到吧台前:
“我该怎么点酒?”
很多人第一次去酒吧会装着自己不是第一次来的。
他们有一股‘新人’的局促感。
秦明很坦然,不得不说,没有虚荣也是一个优点。
李洋看着书,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