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谨已经是他的孩子了,她就必须要培养父子两人之间深厚的感情,孩子不是李渊亲自生的,他没有经历怀胎十月的辛苦,跟孩子的原始感情联结不够深,那更得后天好好补足。
哪怕真到了最坏的地步,至少她儿子能够在父亲的庇佑下好好长大。
李渊思考了一会儿,想起那几幅画,心情突然变差。
沈知霜第一时间觉察到了他的情绪。
她非常熟练地吻上他的唇,轻抚着他的脸:“夫君,怎么了?”
李渊做出的让步,显然对他这个古代的男人来说非常困难。
所以两个人在和好以后,他多次不高兴,但他又顾及到自已的身份,总会一个人生闷气,从不轻易吐露。
沈知霜都快要变成研究李渊脾气的专家了,所以这时候必须要安抚他。
被沈知霜紧紧抱着,看着她的眉眼,李渊的表情终于慢慢变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没什么。”
沈知霜又想翻白眼了。
哪怕这个男人在外面是乱世枭雄,是被人崇拜的大将军,关起门来,夫妻俩过日子,真正感受他的情绪时,沈知霜表示李渊有时候真的很难搞。
以为她不知道吗,不就是她给大儿子画了画,但在冷战期间没给他写过信,也没给他画过画,除了偷偷流过眼泪,什么都没做,他就不高兴了。
她那时候装憔悴也很难好不好?
沈知霜倒是没揭李渊的短,她笑了笑,眸光流转:“那你记得给谨儿准备礼物。”
她说完这句话,几乎立即就感受到一阵冷意。
肉眼可见地,李渊更不高兴了。
事实告诉她,她没哄到位。
不过李渊还是回答了:“会的。”
上辈子李谨满月礼跟周岁礼都没有好好办过,李渊不像如今这般胸有成竹,他那时候还没有当皇帝的雄图壮志,正忙于求生,哪能顾及那么多。
如今有条件了,给儿子办场周岁礼,送他一件礼物,并无不可。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沈知霜终于舍得给他一点甜头,她趴在他的怀中,轻声细语:“除此以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李渊并没有太过在意:“你说。”
沈知霜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你也知道的,我最近喜欢上了画画,可除了画儿子,我最想画的人其实是你……上次我们闹别扭,我自然不敢让你坐在那里让我描画,如今——你可不可以满足我这个心愿?”
李渊听着她的话,嘴角不自觉上翘。
他故作严肃:“我平日里还要去盯着修城墙,军营也有许多事,城中更是不太平,桩桩件件都得我去操心,哪有那么多功夫?”
沈知霜懒得听他装,亲住他的唇。
过了好一会儿,沈知霜眼里波光粼粼,她对李渊道:“我就是要让你坐在那里,就是要画你,你抽出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