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fiend别开脸,装作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坚持的站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他们的视线。
“我不知道你是谁——”弗路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扭曲的声音,冲破因为净空而收缩的嗓子眼,嘶叫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头,跪在地上呻吟。
“你会知道的。”站在他的面前,展听雨伸开双手,无畏无惧的眼底深处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开枪打死我,你就不用恐慌了!恐惧就会消失在你的心底,永远……
“听!”Archfiend焦虑的低喊,可是这声音也就是在他旁侧的三个人能听到。此时全神贯注对弗路特的那个人,又怎么能听到一点点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了起来。
“她不会有事的!”何心美靠在他的耳边,悄声的安慰他。
“真的吗?”他知道听有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让对方杀死她,让对方真正的知道什么人是天,是不可杀的人!是杀不了的人!——这是她惯用收服人心的手段!可是,每当她用一次,他都难免心惊胆战,这样的决绝意念,不会是只有她有,他很怕,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人会这样杀了她。
“你在犹豫什么?”她的眼眸深处有一点一滴的鼓励渗出,穿透弗路特的额头,他举起枪,颤抖的瞄准从她似笑非笑的嘴角,上升到她的鼻梁,看到她信任和宽容的目光在注视他,停留在她的额头。
“我……会杀死你。”第一次,他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连自己在下一秒也感到了意外。
“不,你不会!”她伸出了手,静静的吐出这四个字。
“我会的!”他如同癫狂了一样的嚎叫。
“不,你不会!”她神色不变,不因他性情骤变而挪开半分。
“我真得会的!”他大喊大叫的双手握住枪,指在她的额头不动。
“不,你不会!”
“我要开枪了!”他深吸口气,眯起了眼。
“不,你不会!”
“听,怎么了?”何心美皱住眉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抓着Archfiend得手对他说,“去阻止她,阻止她!”
“不可以。”回握她的手,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水可以流成一条河了,可是,现在的他,不能给他任何一个安慰和保证。紧抿住嘴,他静静的看着。
“我真得要开枪了!”
“不,你不会!”这一次,展听雨摊开了右手,微微的对他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刻,路砚得脸上露出了大大的惊讶,谭惜泪瞪大了眼睛,震惊得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何心美半张着口,想要尖叫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弗路特把枪缓缓的,缓缓的放在了展听雨得手上!
“真的假的?”何心美感到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的手指头要吃掉了!
“这就是展听雨。”Archfiend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什么意思?”路砚偏过头看他。
“一个拥有强大魔力的恶魔。”Archfiend的目光平稳的可以端住一杯水。然后轻轻地问他,“你怕吗?”
路砚看了惜泪和美美一眼,淡然一笑,又转回了头看那边的展听雨。
Archfiend突然之间有些羡慕那个站在无数把枪口下,如同张牙舞爪的大恶魔一般君临天下睥睨着她的臣民……这样的人,这样的恶魔,这样好像随时都可以把别人的心活生生挖出来的恶魔,居然还有朋友!
听,这是为什么呢?
“弗路特你在干什么?”那个带着法国音得人气急败坏的从不知名的地方发出嚎叫声来。
神色恭敬的弗路特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发一语的跟在展听雨的旁边。
而他那些手下,不是被谭惜泪得人控制住,就是莫名其妙的丢下了枪支,双手自然的垂在腿的两侧动也不动。——而这些人距离展听雨的位置不超过五米!
“他选择了新的主人!”仰起头,展听雨环顾四周在黑漆漆的天空大声说道。
“不能这样。”谭惜泪皱着眉头,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了她的面前。
“惜泪。”他们惊慌得想要抓住她,却差了一点速度。
突然之间,路砚的心猛然的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过她的心头。
——那,那是什么?什么意思?他不敢想象的就想要追过去。
“不要过去。”Archfiend似乎也感到了情况在那个人说话之后有了逆转。紧张的看展听雨,他在车灯的照射下看到了她指间滑落的一滴汗水。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