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嫄鄙夷,“你怎的这般小气?府里的马病了,马车用不上,你送送我们又如何?”
顾青也掀起车帘要进来,“意儿,先送我们过去,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你出去能有什么事儿?不过吃个早茶、买买衣服……”
宋暖意手中寒光一闪,数根银针刺入顾青的肩膀。
贺嫄怀孕不好碰她,免得被她碰瓷,那就只能委屈渣夫受着咯!
顾青整个胳膊麻痹,疲软无力地垂下。
他瞳孔骤缩,另一只手掌带着疾风,朝她胸膛拍去。
宋暖意侧身躲开,与此同时,一把银针朝着他双目疾射而出。
顾青人往后仰,衣袖重重一扫,将银针扫飞,避得有些狼狈。
贺嫄目光冷寒,五指成爪直取宋暖意的咽喉,可惜慢了半拍。
宋暖意贴着顾青往后倒,银针抵着他的大动脉,冷眼睨着她,“再动,我就杀了他。”
她眼神狠厉,杀意腾腾,可见她是动了杀心的。
不过是坐下她的马车,犯得着这么狠?
而且,她的动作矫健敏捷,又凌厉狠辣,根本不是一个深闺女子该有的反应!
她何时会武的?
顾青很是震惊,软香暖玉在怀,他瞬间有了反应。
宋暖意趁机用力把他推下了马车。
她又看向贺嫄,森冷,“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踹?”
贺嫄双眼猩红,死命瞪着宋暖意,恨不得把人生吞。
可最终她只能护着肚子,灰溜溜下了车。
她怀着身孕,车内空间狭窄,宋暖意又跟个疯子似的,容易伤到孩子。
况且,对方还有国师护着,即便自己出了事,家里也不敢对她如何。
贱皮子,等国师厌了你的,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
自从驸马去世,长公主便深居简出,鲜少在些人多的场合露面。
她难得办一回赏花宴,皇帝和皇后都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内务府更是将公主府上下都装修了一番。
而其中各家权贵,也给她搜罗了不少珍贵花种,都是冬日开放的,从门口进来的长廊,一直摆放到梅花林,一盆盆一簇簇争奇斗艳,在寒冬日热烈绽放。
宋暖意和明玥下了车,便有长公主身边的人迎上前问候,有小厮把车夫迎到马厩安置。
宋暖意把那妆匣子拿出,递给一位侍女,“我与长公主初次见面,亲手做了些香水、香皂、香薰送给长公主,还望长公主笑纳。”
她故意说新奇的物品和自己亲手做的,一来能勾起人的好奇心不至于将东西束之高阁,二来突出自己心意。
果然,那侍女听她这么说,神色都恭敬了几分。
“好的世子夫人,奴婢这便交给长公主,您这边请。”
侍女示意小丫鬟把宋暖意领进去,她则捧着精致的妆匣去见长公主。
长公主的府邸气派无比,弯弯绕绕的长廊和怪石嶙峋的假山随处可见。
走了约半盏茶工夫,瞧见一个波光粼粼的碧湖。
湖中央有个挺大的亭子,四周围着的帷幔被风轻轻扬起时,能看见里头坐着的全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