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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昭云这般在酒楼前大喊大叫引来了不少目光。
一辆装潢素雅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这“阿栖——”“阿栖——”的大喊自然也传到了马车之中。
左凛隔着车帘躬身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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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半晌没说话。
虽在喧哗热闹的闹市之中,车上之人仍散发着彻骨的寒。
赵渊抚抚腰间的白色绫带,今日他微服出宫,本是前来吊唁亡者的。
他身为皇帝,不能正大光明地为夏小娘送葬,但撇开皇帝这层身份,他到底是人家的女婿,送老人最后一程,原是他应该做的。
不想在这闹市中也能碰见熟人。
过往的亲暖悲辛一时浮上心头,他和她表明了多少次心意,他忍了她多少,又警告过她多少次……她却仍见缝插针地和施昭云私会。
他就是扳不过来她,是吧?
赵渊冷笑一声,手骨染上瘆人的白色,咯咯作响。
良久,他眼中的烈色褪去,化为死水一般的平静。
*
玉栖将药渣揣进怀里,然后匆匆回了家。
她仍然是从杏林院的小后门进的,一来离她的住所近,二来比走正门更掩人耳目一些。
然偌大个院子,却死气沉沉的无一人,连那些帮忙办丧的丫鬟和婆子、甚至猫儿狗儿都不见踪影,硬是没有一个活物出现。
玉栖这些日子哭得太多,眼睛有点疼。她揉了揉眼,又轻轻地喊了声,“芦月?”
无人应声。
她出门时,二哥哥还在灵前替她守灵,此刻二哥哥也不见了。
静到极致,便是诡异。
玉栖心下惴惴,直来到了灵前,才见到一个人影。
那人一身雪衣缟素,腰间也系着白色的绫,伫立在火盆和纸钱之间。
风飒飒地吹,吹得纸钱四散,飘进猩红的炭火盆中。漆黑的棺木厚重无言。他仿佛在灵前停了许久。
玉栖走上前去,看见他微微垂着头,是缅敬和吊唁的姿势。可他幽深的眸色却比棺木的颜色更深。
玉栖不敢相信他会亲自前来,试探地叫了一声,“陛下?”
赵渊寂然不答,默念完了悼亡之经,才缓缓转过身来。
“我来看看你母亲。”
他看向她,一字一字地说,“顺便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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