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过多思考,玺笙将神经聚集在后背上,霎时凝结成一对像是被扒光了羽毛的鸟翅膀。
如果再给她些时间她可以幻化出像是羽毛的纹理,可惜没有这么多精力和时间,她只能维持在“能体现出作用”的极限上。
玺笙曾试着学着鸟一样幻化一双翅膀飞翔,可惜无论模仿的再怎么惟妙惟肖,生理上的差别令她无法成功。
她转而学习鹰的滑翔。
但此刻她不单纯只是用一双“翅膀”俯冲,一瞬间凝结的翅膀太过粗糙,对于她现在的处境效果甚微;
她将自己用火包成一个“茧”,利用和“翅膀”的联系向下方施加能量产生动能达成缓冲的目的,这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她不受太大伤害。
这也让她对于高空着陆有些底气。
她选择向森林俯冲过去,而这首先要保证落地之后短时间内没有可以对她造成威胁的东西。
认准一个方向,玺笙稍作调整,飞驰而去……
对这个浑身通绿,四肢如蜥蜴,两条尾巴一条修长,一条粗壮但断了一半。前肢四个利爪,后肢健硕,耳如鸭的脚掌的生物来说,今天到现在为止也算是悠闲的一天。
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天了,它时常回忆起自从三天前在家乡的湖中吃着“湖鲜”,唱着“歌”吸引附近的同族姑娘时。
那一天竟无“人”回应,本能察觉不对劲,慌忙向着湖底钻时,突然下面的淤泥就打到了它脸上……
不对,用它那边的话应该是“湖水之蜥”用湖中的水向着天发出了“怒涛一击”。
只是回过神不知道升到“天上”的水都去了哪里,依稀记得最后的一幕是一个身穿紫色长布条手拿一个会转动的蛋的人灵:
它的族中很早就告诉过它,不要惹这些直立行走被称为“人”的生灵。
它们求偶时引以为傲的纤细尾巴和腹部的肉似乎深受他们的喜欢……
它本也算族中的佼佼者,可那如同“湖水之蜥”下凡的景象令它简单的大脑都难以忘怀的唯二场景。
它此时缠绕在树冠上,收敛气息,将耳朵放开仔细聆听。
它不是打不过这些一到时间突然出现然后突然消失的人,而是亲眼见证和自己一起被放到这里地位相似的种族和他们战斗时,他们的能力千奇百怪。
打不过被他们所杀,打的过他们身上就会冒出一层异色的光将他们包裹,然后他们突然消失不见,那个胜利的家伙就会被从天而降的攻击抹杀。
它当即明白:惹不起,还躲不了?
它昨天本来是在这个地方的湖中栖息,那个湖有熟悉的味道……可惜泥浆层的泥巴已经不是那个泥巴了。
它被一个下半身被白色的雾所卷起拿着很长铁具的雄性人灵追杀,要不是他突然消失不见,也许它就不止断了半个尾巴吧。
断掉的尾巴它也没有吃回身体重塑,那上面有很明显腐蚀的味道。
只可惜回不去那片湖了,它今日反复的想。
那里至少还有一些家的味道,还有一些卷带过来的鱼虾充饥,如今在这片森林只能吃一些虫子了……
它又不禁的摇晃起那条修长纤细的尾巴想:故乡的水草长得怎么样了?隔壁泊的翠蜥还好吗?
“扑扑”突然它听见一声很奇怪的声音,那种仿佛空气变成了某种“能量”的声音。
它听出声音是从上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