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汐清冷的目光扫过早早孕检测棒,上面鲜红色的两条杠醒目刺眼。
蝶翼般的睫毛划断灯光,翻飞出冷冽的剪映,目光直视着白暖暖。
“我小时候被狗追着咬,白暖暖,你现在跟那条狗一模一样。”
白暖暖得脸色像蒙了一层铁锈。
须臾,她挑衅的问说:“我怀了顾宴泽的孩子,你没怀上,苏颜汐,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嫉妒我?”
她神情得意的炫耀说:“那天晚上顾宴泽对我热情似火,变着法的折腾了很久很久,我都被他弄受伤了,好疼的,卧床很久不能下床。”
苏颜汐:“把你弄的那么疼,看来顾宴泽也没把你当回事,如果是对待心爱的女人,他怎么舍得那么粗鲁。”
白暖暖神情错愕,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争辩说:“他要是不把我当回事,他就不会碰我。”
苏颜汐:“顾宴泽还碰过飞机杯,你看他爱飞机杯吗,泄欲的工具而已,真是太把自已当回事。”
白暖暖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身为演员的她演起痛苦的表情来很逼真。
“我肚子好痛,苏医生,你身为医生故意刺激病人,我要是被气流产了,责任全怪你。”
苏颜汐拿出手机拨通顾宴泽的电话,“喂,你的姘头来我办公室闹事了,说怀了你的孩子。”
姘头?
这个称呼实在算不上好听。
白暖暖不满道:“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
苏颜汐清楚明了地道:“非婚姻关系发生性行为,男女双方?侧重物质和肉欲,直白点说就是各取所需,互相交易,且在伦理和社会道德面临诸多质疑,你和顾宴泽的关系与以上全部吻合,你连他的情人都算不上,不就是他的姘头。”
白暖暖脸色僵硬成黑锅底。
十五分钟后,顾宴泽开着跑车一路狂飙赶到医院。
白暖暖一看到顾宴泽就红了双眼,声音软软弱弱的,把娇弱可怜的风情演绎的楚楚动人。
“顾少,我这个月大姨妈没有来,于是拿早早孕检测棒测了一下,显示我怀孕了。”
她把两条杠举在顾宴泽的视线里。
顾宴泽眉头紧皱,整张脸被阴霾笼罩,说出的话像刀子一般冰冷。
“白暖暖,你真是又蠢又坏,我怎么可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你配吗!”
白暖暖脸上伪装的难过变成了真情流露。
顾宴泽隽高的身躯俯下,蹲在苏颜汐脚边,仰望着她,声线温柔:“颜颜,很抱歉,今天的事情怪我,我会处理好自已的事情,不会再让她来找你。”
他起身,拽着白暖暖的胳膊往外走。
走廊上,他拖着她,隽美的脸上怒意翻滚,迎着众人好奇和猜疑的目光,听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来到昏暗的停车场。
白暖暖尚且保留着理智,早早拿出口罩戴在脸上。
顾宴泽早已经顾不得体面,只想尽快解决麻烦,修补他在苏颜汐心里的形象。
昏暗的停车场,顾宴泽把白暖暖一把甩开,白暖暖后背撞在布加迪黑夜之声的车身上。
身体被剧烈震了一下,她表情痛苦的捂住肚子。
顾宴泽视线扫过她的小腹,“你不用装了,我很清楚我从来没碰过你。”
白暖暖抬头盈盈的望着他,“顾少,那夜你喝醉了,你怎么那么肯定没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