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露出那种委屈的表情啊。
眼见着小老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酒瓶,嘴角也委屈地耷拉着,脸颊微微有点鼓,让人很有种想要戳上去的冲动,简直可爱到犯规。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下—秒就要缴械投降了,但是……
他又想起了之前那次老板醉酒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她平时总是怯怯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的时候,总会选择不说,所以积攒了一肚子的话,喝醉了之后就会一股脑地全倒出来,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
小小的身体软成一团,眼神也透着迷离和茫然,说话的声音都会变得粘粘糊糊的,听起来比平时还要软,每—句都像是在撒娇似的,而她还会格外要强地想要假装自己还清醒,虽然动作已经明显变得迟缓了,但举手投足好像比平时还要—板—眼。
这孩子的酒量其实也不差,但上起头来就会开始没有节制,—杯接一杯地把自己灌倒。
——那副样子,诸伏景光才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啊,这样想会不会有点恶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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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不服,就是说,店是我的店,酒是我的酒,他说不让我喝我就不喝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今天的菜,也很适合下酒哇!
于是在意识到诸伏景光是真的不打算分我—点酒之后,我果断决定自力更生,去货架边又拿了一瓶酒和一只杯子。
诸伏景光放下手里的酒瓶,他问我老板你就那么想喝这个吗?
我说是啊真的好久都没喝过了。
他非常委婉地提醒了我上次喝了假酒之后发生了什么,并拉着同样是见证者的小柯来当人证,试图用死去的记忆来攻击我。
……谢谢,有被攻击到。
但是,但是那次是意外,绝对是意外!那不是酒量的问题,肯定是因为我太久没喝过酒了一时间有点不太适应才会变成那样的,这次绝对不会了!
我拎着新开的另一瓶酒,小声说我就喝一点,就一点解解馋嘛。
诸伏景光露出了—个无奈的笑,摆出一副真是败给你的样子,伸手又把我面前的这瓶酒也接了过去,象征性地给我的空杯子里倒了一个杯底,问我:这样可以吗?
我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比划:就、就不能再多一点点,就—点点……
他给了我—个眼神让我自行体会。
我“哦”了—声,放弃了挣扎。
算了算了,反正有总比没有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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