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安的突然出现,把还在想怎么借口离开的辛时川吓得身子一怔。瞬间大脑完全空白,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他们两人显然认识,金泽安非常大方的和酒保要了一杯,隔着辛时川,意味不明道:“这不是季总吗?没想到怎么也约不上的大忙人,竟然在酒吧里碰到了。”
对方还没说话,金泽安瞟一眼季鸣昶,视线先落到辛时川的脸上,带着打量,这种打量没有过多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疑问。
辛时川开了几次口都没能把季鸣昶刚才和他说的话复述一遍。
他的答案是考虑,没有直接拒绝。明明前段时间才应允了金泽安拍他的戏。现在又在考虑其他,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两面三刀,意味着他……不检点
辛时川不愿意自己在他眼里是这么一个人,况且本来就不是。
“还能考虑什么,我想签他,他说考虑一下,怎么,你们认识?”季鸣昶大概看出来一些东西,明知故问看好戏。
闻言,金泽安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语调舒缓,内容咄咄,“还没结束,就急着找下家了?”
这句话只有辛时川听得懂,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疼也就疼了这一下。
被南浩说中了,金泽安就是觉得他为了钱想方设法和他妹妹有一腿。和这位季总聊天,也是为了钱,在为一年后做打算。
他已经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了。
来不及等他悲伤,又来一个人。
一个漂亮到发光的男孩子,脸色很差,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都能看清,他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
闷了一杯烈酒,砸桌上直接走了,紧接着,这位刚还隔岸观火的季总追了出去。
吧台前一时只剩他和金泽安,辛时川被这一变再变的状况弄得发蒙。
他有一口气在心口憋着,想回答刚才金泽安的问题,想告诉他:你说没错,我就是在找下一家,我就是在为一年后做打算!
这些话终究在看到那张喜欢了多年的脸后堵在喉咙里,随着对方类似于厌恶的表情,难受得喘不过气。
剩下半杯酒没喝,他直接道:“不好意思金总,明天我得去学校,先回去睡了。”
他所说地回去睡,指的是他那个小出租屋。但金泽安并没有给他自己抉择的机会,一起出了酒吧,强行把人塞进车里,一路冷着脸回公寓。
“这件事,我希望没有下次。”
辛时川不点头,更不搭话。
“回答!”
“金总,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件事,指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避免下次。”辛时川不卑不亢。
金泽安才觉自己的态度不对,并且非常不应该,至少对他们两个来说这样的态度很奇怪。只是合作关系,不该多带别的情绪。
“我的意思是,从我们签合同那一天起,直到结束,你可以玩,但不要这么明显,我们是夫妻,至少在外人看来得是一对恩爱和睦的夫妻,明白吗?”
“合同”两字提醒了辛时川,那股不卑不亢的气焰瞬间没了,点头道:“明白。”
回到公寓,辛时川一刻不停留回自己房间,金泽安则在书房里听黎斯的汇报,他说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金大总裁在走神。
黎斯关切问:“金总,在想辛先生的事吗?我不明白,辛先生的行为并没有超过合同规定范围,您为什么还要生气?”
在这之前,他和金泽安汇报了辛时川的实况,金总离开会议,直接去了酒吧。放下工作去干无关紧要的,这种事发生的金泽安身上太不可思议。
换个方向想,也可以理解。
金泽安素来占有欲强,在签署完合同那一刻开始,他觉得辛时川就是他个人的所有物,无关爱与不爱,只要辛时川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暧昧,那就是对他的一种挑衅,他不允许。
“我在生气吗?”金泽安恢复一贯的冷漠,仍旧无心手边的文件,“我这么做的原因你不明白?如果他在外胡来,周叔叔知道了,我这段婚姻就不攻自破了。”
黎斯点头,“我明白了,明天我会就合同内容和辛先生再仔细聊一聊。既然是合作关系,就没有必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僵,对您和对他都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