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一个要上朝,一个要点卯,双双躺在床上,眼睛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果真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君王从此不早朝。
起身穿衣之际,上官清道:“昨日母后叫我去寿康宫,商议给你选妃一事,你怎么看?”
萧宁熙:“我不敢看。”
上官清笑道:“但说无妨。如今你是皇帝,我哪敢与你和离?娶不娶妃还不是你一句话。”说到后面,颇有些无奈,虽然昨日暂时打消了太后为皇帝选妃的念头,决定权最终还是在他手上。
萧宁熙想了想,道:“先皇有训,后宫一后三妃。如今你在翰林院任职,负责编纂修订皇家册子,古往今来,也不是所有的规矩都合理。朕下旨,命你在先皇遗训中添加两个字。”
“哪两个字?”上官清好奇的凝着他。
“后宫,至多一后三妃。”他下床,自已系好腰带,琢磨着该有位贴身太监在旁伺候,话说庆泽这小子跑哪去了,是时候阉了他。
上官清喜上眉梢,至多一后三妃,那不娶妃也不会违背皇家规矩。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伺候他穿衣,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粟米地不许施肥。”
萧宁熙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道:“谁敢往朕的快活林中挑大粪,朕阉了他。对了,庆泽最近总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进宫,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还有高武也老躲着朕。”
只有容彻这孙子三天两头在他眼前晃悠,卖弄他那半吊子学问,八成是想升官想疯了。
“谁让你整日想着寻一名贴身大太监,把他俩吓的魂飞魄散,生怕你一道圣旨,这辈子子孙无望。”
萧宁熙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依你之见,阉了谁比较妥当?”
上官清道:“我正打算把宝珠嫁给庆泽,这样的话,你选高武吧。”
过了几日,御书房里,研墨的人终于成了庆泽。
皇帝批完一份折子,执笔蘸墨时,突然道:“你病彻底好了?”
庆泽赶紧点头,“回皇上,卑职前段时日旧病复发,浑身酸痛,坐卧难安,如今已调养得当。”
皇帝道:“皇后之前跟朕提起,请朕赐婚你与宝珠,朕还未过问你的意思,你是。。。。。。”
不待皇帝说完,庆泽起身跪地,眉开眼笑道:“谢主隆恩!”
不但不用当太监,还能娶宝珠为妻,并且是皇上赐婚,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皇帝笑道:“起来吧。对了,最近怎的又不见高武在御书房门口候着?”
庆泽不慌不忙道:“他旧病复发,浑身酸痛,坐卧难安,估计要告老还乡。”
萧宁熙若有所思道:“可惜啊,可惜。”
庆泽眼珠转了转,小声问道:“敢问皇上,可惜什么?”
萧宁熙道:“可惜朕还想着为他赐一门婚事,他也老大不小,该成家了,既然他要告老还乡,那就随他去吧。”
庆泽拧眉,宝珠的可靠消息这么不可靠吗!不是说皇上要阉了高武?
萧宁熙扫了一眼庆泽,但笑不语,这俩狗东西!
“皇上,大公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