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有你真好。”祁琰满眼感动。
简白轻舒了口气,竟然觉得此刻心里格外坦然,比以往每一天都还要舒坦。
她问:“所以,到底是什么病?”
祁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说:“腿部毛周角化症。”
简白的嘴角的微笑倏地落了下来:“祁琰,你真的有病。”
她是在娱乐公司工作的,这种俗称鸡皮肤的“病”,她听过见过的简直不要太多。
不痛不痒的事儿,这叫绝症?
哦,他好像的确没说是绝症,只说不能治。
“大夫说是遗传的,只能每天涂那什么药膏缓解,不能根治。”祁琰一本正经的说,“我没骗你……所以简简,咱回家,你给我涂药呗。”
“滚蛋!”
简白一脚把身边的垃圾桶踹向祁琰,
这回真的在他的腿上留下了伤痕。
“嗷——”
趁着祁琰弯腰捂腿的工夫,简白从他手里抢走自己的车钥匙,扬长而去。
什么心疼,什么感动,全部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不跟这个花炮再多说一句话了!
……
凌晨,杨氏。
“好了,就先这样,这几天大家辛苦一下,尤其是去海城出差的同事,加班费三倍。”杨浅做着会议总结陈词,“我只有一个要求,绝地不能再出现任何恶性意外。”
“好的,杨总放心。”
“杨总放心。”
“大家辛苦了,散会吧。”
杨浅说罢,站起身。
她的双腿酸软,困在高跟鞋里近二十小时的双脚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
可她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泰然自若的走出了会议室。
一直等回到办公室,她才迫不及待的踢开高跟鞋,赤脚踩在了柔软的白地毯上。
留下了两个血脚印。
“啧。”
杨浅咂了咂舌,有些嫌弃。
她皱着眉头挪到沙发上坐下,半躺着,一动也不想动了。
她很累了,闭上眼睛就很想睡。
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敲响,她还没开口,门就被推开了。
曾琦拎着个医药箱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地毯上的血迹。
他皱起眉头,刚张开嘴就被杨浅打断了:“你怎么来了?”
“看你走路有些费力,估计你是受伤了。”曾琦提着药箱走到沙发上,侧身坐下了,“我拿了药。”
“嗯,放着吧,我等会儿上。”杨浅随口说。
曾琦没理会她话语中的拒绝,自顾自的打开药箱,拿了双氧水和棉签,挪了垃圾桶过来,说:“我给你冲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