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晚上出了门。我心提着,他的功夫再好,可地又要翻墙入院,又要找人,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我在家等着。也许是心里担忧的缘故,时间过得很慢,一分一秒都难捱,一面担心着曹先生别出事,一面期待舒云会拿出镯子。
我站在院中走来走去,不知等了多久。隔着们听到外面有一阵轻轻的脚步。连忙开了门。
“曹先生?”
曹先生进了院子,看他平安归来,我放了一半的心:“怎样?”
他摇摇头。
“没见到舒云还是她不肯给?”
“她说并没有什么镯子。”
“啊?”可是浩谦明明是买了一副,难道还在他家中?
隔日,我去了他家,翻遍了他地房间也没找出来。
既然找不到镯子,考虑要不要先把绣庄抵押出去,先拿一部分钱。再不够。就要去赵府。
绣庄抵押,毕竟我没有办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请了顾阶一起,在饭馆的一个雅间里,对方是一家钱庄的老板,四十几岁,顾阶过去就认得。和浩谦有过生意资金上的往来。
“姑娘。这位就是米老板。”
我行了礼。
“顾公子,这位就是王姑娘?”
“正是。”
“王姑娘请坐。”他口中说着。眼睛却发光的看着我地脸,大概是我脸上的疤让他不太愉快,又移开了眼神。
双方都请来了保人,顾阶看了契约交给我,我看了一遍,摁了手印,钱庄老板也送上了钱。我将钱收好,过后,顾阶让人送来了一桌酒菜。
谁知这位米老板酒量太小,没有几杯就有了醉意,一双色眼直直盯着我的胸口。我躲闪不过,哪里还有胃口吃饭,心里窝火,“当啷”一声撂下筷子。
桌上的几个人都不解地看着我,我盯着米老板,他却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倒像是我不讲道理乱发神经。
顾阶守在桌子下面轻轻碰碰我,我硬忍下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我重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随同而来的保人也都纷纷端起酒杯,不再提起这事。
不想那个人竟然得寸进尺,对我举起酒杯:“王姑娘,我们第一次打交道,我敬你一杯。”我心里生气,可是又不好说不喝,只坐着没动。
“王姑娘?请啊。”
顾阶将酒放到我的手边,我无法,只得勉强饮下。
米老板哈哈一笑:“这第二杯我还敬王姑娘,在下佩服你方才地豪爽,对郑公子的情深意重,请!”
一桌子地人又都看着我,我也换上一副笑脸:“米老板,今日是为抵押之事,你该当感谢几位保人,怎么反倒一杯一杯敬我,这不是失了礼数么。”
“在座几位原都是老友,都不会介意,只姑娘初次与大家见面,而且今后还要一起做生意,该是姑娘敬大家才对。”
果然老奸巨猾,我也只能笑笑:“米老板说的在理,我敬大家。”
“姑娘请。”
“请。”
看着我喝下第二杯,他又笑眯眯地说道:“王姑娘,这第三杯酒……”
顾阶拦道:“米老板,不如顾某带姑娘喝下这杯,她一个女子,没什么酒量。”
“顾大人这话不对,我看王姑娘不想是唯唯诺诺的小家子女人,所以还是请王姑娘。”
“我要是不喝呢?”
他笑笑:“王姑娘这话就不对了,喝酒图个高兴,你情我愿,就像我们的买卖,一手钱一手货,不过你赵家的人连杯酒地面子都不给,传出去不免被人笑话。”
我站起来:“米老板说地是,赵家人从来做事不失体面。”我猛地仰头喝下,扣下酒杯:“我一个女子,不胜酒力,几位慢用,我先走一步。”
“姑娘,姑娘别走,酒菜还没吃完,这半途离席多扫
我不理会,他竟然上手来拽我。我气急,拿起旁边一杯酒直接泼到他脸上,他也站起来,要动我,被人半拽住,我掏出匕首:“你敢过来一步!”
他呆立片刻:“那刀子吓唬我,你当我是三岁小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