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我们师傅的那一辈,就开始有了渊源。
只不过这样的渊源却是有些微妙,也不知道徐虎诚和我师傅两个人,究竟算的上是恩,还是算得上是仇?
张宏嵊一边给我讲解着阴山簿的人文,见我一直闷着头,也不吭声,只顾往前走。
“施现,怎么?是不是紧张啊?没什么的,师傅就是脾气冲了点儿,他人很好的!”
栾平安在旁边鼓着腮帮子,一双浓重的黑眉轻轻上挑。
“嗯……!”
他意味深长地拖着长音。
“对,就是脾气冲了……点。这一点儿算多少儿呢!反正施现,我提前跟你提个醒。
据说,这世间万物都可以看成是一个点,指甲盖儿大小那也叫点,整个滨水县那也是一个点,还有……中华上下五千年,合在一起都算是一个点。”
栾平安一边说着,一边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张宏嵊伸出右手,掐住栾平安的左肩膀。
“你小子跟我下山一个多月,这胆子是越来越大。现在都敢编排师傅了!
你这些话要是让咱们师傅听见,可有你好果子吃。”
可以看得出,张宏嵊和栾平安两个人越临近阴山簿越兴奋。
估计对于这群茅山门徒来说,阴山簿便是自己漂泊四处后,唯一的栖息之地。这便算是他们的家吧!
我一直低着头,心里默默想着阴山簿二十年前发生的那场惨案。
既然今天我有缘走入阴山,说不定在这里面探寻什么,早晚有一天可以解开我师傅在心中苦闷了二十多年的疑惑。
我小心翼翼,试探的问张宏嵊。
“张大哥,既然说是阴山七杰,那为什么现任的掌门是老五,而不是所谓的老大呢?”
张宏嵊闻言,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要怪都怪当年的阴山簿,阴山七杰曾经出过几个叛徒。
不过除了一个人以外,剩下的皆被处置。
我的大师伯,在那场意外之中终身残疾,现在每到哪处,都需要几个小时地抬着撵轿,一直担着他行动。
老二,老三皆是叛徒,都已在二十多年前被处以火刑。
四师伯向来不问名利,喜好闲云野鹤的生活。他因故并不愿意接任阴山簿的掌门一职。
并且,就在前两年,一个八月的中秋。四师伯因为贪喝了几杯团圆酒,起夜的时候,跌跌撞撞掉进了水井,溺水身亡。
现如今,在阴山簿里,当年的阴山七杰,也只余下我师傅和六师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