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这是房间的滑门第二次被人开启。
林辞愣住,紧接着便恐惧地想要躲闪,但他无法挣脱格雷。
哗!
哨兵黑色作战服外套当头盖下,遮住了他的双眼。
格雷将他更紧地压在了墙面,几乎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完全包裹。
“!gray,你……竟然让头儿看到这种东西,真是……要瞎眼了!”
这个声音,是那个叫连鑫的a级哨兵。
林辞看不见,但他听得出来人的声音。
格雷没有理会连鑫的大呼小叫。
“我说……”见格雷根本不屑回他,连鑫又气又难堪,尖酸道:“你就不能换个门带锁的房间?现在人手这么紧张,根本不可能给你出人看守,就这么一条破铁链,你也不怕他跑了?”
头儿?带锁的房间?看守?
林辞身体僵硬,一动都不敢动,但他仍旧捕捉到了连鑫话语中的关键词。
“不需要。”
林辞听见自再见后,始终未对他吐露过一个字的哨兵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低沉如初,简短冷漠。
“呵,”连鑫不掩语气中的嘲讽,顺着格雷的话说:“是啊,是啊,这人现在没有精神力,这个房间虽然偏僻,但还是有监控的,而他手铐的钥匙还在你的身上……又安全,又方便你发泄欲望。”
“只是……”a级哨兵忽然话锋一转:“那手铐唯一的钥匙真的还在你身上吗?”
“你会不会还念着旧情,想着要把他放走啊?”连鑫恶意的声音,好像是在专门说给什么人听一般。
那个“头儿”?
林辞握拳,攥紧了手心。
叮!
是小金属片落地的声音。
“抑制剂。”格雷随手丢出什么到地面,同时言简意赅道。
连鑫弯腰,捡起了格雷抛出的铜钥匙,仔细地查看了一番,黑着脸闭了嘴。
嗖!
轻浅的气流划过房间,林辞看到盖在头上的外套衣角微微晃动。
格雷抬手接住了什么。应该就是他所说的抑制剂。
——三天一次,足够撑到你回来。
这个直接在脑内响起的奇怪声音!
不辨男女,难分老幼,语调怪异,但就是可以让人直接明确它的含义,和信息传递极为相似的声音——是black。
black竟然也在?
林辞有一瞬间的吃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