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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那个千娇万宠的女儿,连脸上?被画了一道蜡笔,都要哇哇大哭呢。
可她脸上?挂着血、手上?断了一片指甲、眼角下添了一道永远去不掉的疤——
为什么?还能嬉笑着站在原地?,一边啃着水蜜桃一边拍拍他的肩膀,轻快地?说“哟,你总算学会说谢谢了”呢?
树影摆动,蝉鸣嘈杂,对面的小火球真漂亮啊。
于是喜欢的心情疯狂发酵,独占欲像泥泞的蛇钻进?地?底。
危险的、阴暗的、炽烈的爱慕。
这个人从小就站在我身边。
那么?,她就该一辈子站在我身边。
季应喜欢安各眼角的疤痕,那是因为他留下的疤痕。
季应迫切想给安各添上?更多的疤痕——所以怂恿她喝酒,带着她酒后飙车,还通过杨兰兰的手递给她香烟——
因为那都是他的习惯,所以也想让最喜欢的人染上?。
他最喜欢的人,他最渴望拥有的人,当然必须只?能和他站在一起——不管是习惯,还是人生选择,他们必须始终在一起。
他不相信婚姻,她也不相信,所以不会束缚彼此,各自?乱玩追逐异性解决需求;
他最喜欢最喜欢她,她那副过于凌厉的模样也没有男人会喜欢,于是迟早会默契地?在一起;
他家世与她相当,权势财力样貌都不缺,哪怕是商业联姻也最相配,而且安家季家迟早会联姻的;
况且她无比宽容、冷静可靠、细枝末节的小事都不会计较——她独一无二,她比他曾交往过的每一任女朋友都要体贴,那些虚有其表的女人一旦陷入恋爱就开始无理取闹、要人哄要人宠、麻烦又离谱——
季应烟瘾严重,亲昵时最喜欢把烟雾吐在对方脸上?,但那些女孩总会皱起鼻子,嘟嘟哝哝地?撒娇,带着几分抱怨说,好臭好难闻。
但安各不会。唯独她不会。
她最叛逆的时候也止住了自?己没去碰烟,应当是个反感吸烟的人——
但安各每次看见?季应抽烟,都只?笑笑,不置可否。
顶多加上?一句带着笑意的调侃“少抽点,会短命”。
……每被这样笑着说上?一句,季应就有些忍不住。
想把烟雾吐在她脸上?,再亲她一下。
——可惜,这个动作太?暧昧、太?过线了,哪怕粗线条如安各也会察觉到?什么?——他不得不忍住。
要等到?自?己有足够力量提出联姻的时候,要等到?自?己彻底玩够了打算许诺婚姻的时候……
安各注定会成?为他的妻子,也最合适成?为他的妻子了。
脾气那么?好,那么?大方,那么?会包容人、宠爱人。
所以,与糟糕易怒、阴晴不定、不擅长哄人宠人的他在一起,再合适不过了。
他需要这颗明朗大方的小火球,哪怕握紧她有点烫手。
他们一定会在一起,迟早会在一起,最合适在一起……
——“安各。你眼角下,那块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