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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安……小洛安倒在地上,默默抬手,看?了看?自?己袖子上明晃晃的灰鞋印。
斗笠面纱下,他第?一次抿了抿嘴,露出一点不算顺从的坏脾气?来。
师父说的触摸太复杂了,搞不懂,但那些他现在搞不懂的东西?,完全不重要!
蠢材蠢材,不就是学了点他没学过的正统功夫吗,他再努力活几个月,迟早也能反超他的!!
摸大老虎也好,欺负蠢材也好,终有一天他一定会?……
“嘭——!!!!”
星期六的早上,安各正在门口穿鞋,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仿佛什么爆炸了。
……咦,爆炸声吗?家里哪个地方会?传来爆炸?她早饭吃的是安安老婆做好的水晶包,没碰微波炉啊?
安各和安洛洛对视一眼。
后者正呆呆地抓着套到一半的小挎包:妈妈答应她周六出去玩的。
至于爸爸,他做完早饭就钻进地下室了,说是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对哦!
她们异口同声道:“地下室的爸爸老婆!”
是地下室那边传来的爆炸声吧?
安洛洛立刻就跑向地下室,妈妈也跑了过去,她人高腿长,几下就超过了女儿,抢在最前面,“唰”一下拉开门。
“安安,你?怎么——”
地下室内,书本与稿纸一片狼藉地堆放在一起,洛安正轻轻咳嗽着从倒塌的书架下爬起来。
“我没事……”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有点无奈,“书架倒了,又撞了花瓶……我要抽时间做个新架子,旧书架被虫蛀了。”
安各:“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真没有。”
安各下意?识就伸手过去试探,这人现在每次说“没事”,她都要亲自?伸手试探一下才能放心,快形成条件反射了。
可?洛安突然反抓住了她的手。掌心贴掌心,手指缠手指,紧紧抓住。
“……安安?”
好美丽的温度。
跳动的脉搏,略高的体?温,温热的心脏似乎也能隔着指纹抓住,而这之间……
收紧,放松,再收紧。
这之间,再没有极端的刺痛。
操场也好,鬼楼也好,他接连拿走的两?个阵眼,与之前备好的种种材料……
终于。
总算。
安各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笑起来,恍惚中瞥见了一个把得意?、恼怒、坏脾气?掩藏在面纱下的小孩。
“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