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来来来,大案子!
局长办公室,砚青将目光从那一叠叠‘宰相刘罗锅’的光碟上转向了干爹,大案子?她现在就觉得柳啸龙那一万公斤海洛因最大,还有那三千斤的面粉要怎么吃光,还有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做上局长,把这个老头挤下来最大,现在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希望,为了这个愿望,她觉得她开始怕死了。
只有对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才活得快乐。
几个愿望?最大的一个是做局长,为什么不是抓到柳啸龙的把柄?呿!不做局长,抓那人太难了,就带那么二十几个人,即便他交易了,她去了也无法阻止,所以做局长最大。
第二个,拿到那一万公斤的海洛因,免得流走出去害人,非洲和她没大仇,所以也应该拯救一下非洲人,如果是交易给日本人,那么她还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说日本一个地震,整个大日本降了三米,当初还祈祷再降个三十米,人无完人,都有私心,不是她痛恨日本人,确实有血海深仇,妈妈的妈妈的妈妈就是正宗南京人,甚至被残害过,从小妈妈的妈妈的妈妈跟妈妈的妈妈讲,当时的日本人那叫一个坏得流水。
而妈妈的妈妈又讲,坏得流水了,妈妈从小又跟她将,日本人坏得流水了,而她将来也会跟她的女儿讲,嫁人千万不要嫁日本人,坏得流水了。
第三个,查出武阳山下到底有什么秘密,好奇心杀死猫,仿佛想知道这个秘密比要抓获这个秘密更重要了,每天睡觉猜,起床猜,都没时间往那男人的孽根上插飞镖了。
第四个,茹云可以和萧祈结婚,西门浩跪着来求这个从小爱着他的女孩,即便他不在身边还爱了十年,等了十年的女人,然后她就一拳把他打飞。
第五个,枪毙柳啸龙……等等。
伸手奇怪的抓抓后脑,不对啊,以前枪毙柳啸龙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怎么现在排最后一名了?
砚青,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老局长愤恨的拍桌子,他讲了一大堆,怎么感觉她还在走神?
某女立刻清醒,伸手敬礼:不好意思,刚才在想日本要是再降三十米就好了!
老局长哑口无言,歪着头死死的盯着干女儿的脸:我跟你讲案子,你想日本干什么?而且日本人惹你了?
报告局长,日本人没惹我,但是惹了我妈妈的妈妈的妈妈!局长,你说日本会再降吗?眨眨大眼,期待的看着老人,要是再降,她会开香槟庆祝,大姨妈也可以不要了。
我发现你挺记仇的,都记三代了!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砚青摊摊手:没办法,根深蒂固,从小受到了熏陶,懂事起到十岁,小时候的记忆是能维持一辈子的,而且这些都是我老母死前留给我最后的话,我当然更要铭记于心了!见他黑了脸就赶紧转移话题,指指那些光碟:局长,我发现您最近怎么一直看刘罗锅?都老掉牙的电视了,还不如看看柯南,对办案有帮助的!
老局长闻言看看旁边叠得跟小山一样高的光碟,冷笑道:有空你也去看看,对现在的你最有帮助了!
哈哈!砚青立刻不屑的笑了两声,唾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从一个朝廷一级重臣一直跌跌跌跌到去看大门,我现在怎么说也是如日中天,要看也是看柯南!
见她一脸的鄙夷,老人就无奈的摇摇头:算了,看看这个!把一叠资料扔了过去,后讲解道:野狼,三十五岁,两年前身无分文、衣衫褴褛来到A市,不到一个月便有房有车,身价猛涨到三千万,根据调查,十年前他自金三角孤身带着价值六千万美金的毒品,一路要饭到A市,长达八年,两年前才到A市将毒品转买给了当地各大毒贩,至今他手中还储藏着三千万美金的海洛因,你们给我把他找出来!
砚青惊讶的张嘴:哇!八年?他还真有耐心!
八年的幸苦,够他挥霍一辈子了!可比那些买了一辈子彩票却一无所获的强。
拿起照片仔细的揣摩,秃头,这些想发财的人,为了运毒真是用尽了办法,上次那个居然还把毒品塞那个地方,有的则塞后面,真是长见识了,但这种扮乞丐的,还是头一回听说,而这种孤身一人运这么多运八年的更是少之又少。
恐怕运了最少四五百斤,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番景象,那是一个蓬头垢面,推着绑着棉被和锅碗瓢盆的自行车的男子,棉被脏得走到哪里都有苍蝇蚊子叮咬,臭不可闻,基本也就没什么人愿意仔细盘查了。
牛叉,花了八年,享受了两年,也应该享受够了,碰到老娘,你逍遥不下去了。
而且面貌丑陋,脑满肥肠,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真土,暴发户,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皱眉道:为什么脸部看不清?看不清长的模样,这怎么找?大海捞针吗?
这还是在一个废弃的小屋内发现的,根据调查,那平房屋子内堆放过至少两大袋子的海洛因,已经证实了,屋子里就这一张照片和这一个本子!将一个发黄的小本递上。
翻开小本,发现里面竟然是一片日记,字体工整,一看就是文化人,记载着男人花了八年时间的运毒过程,落款是终于可以摆脱了,要向往成功之路了,中间有一段是‘我野狼……’,叫野狼?不解道:局长,你耍我吧?谁会这么傻?还把这些记下来给人去找?
老局长笑笑:这本子是在一堆烧毁的废墟里找到的,那房子已经两年没住人,前几天刑事组过去办一个案子,就是那屋子的隔壁发生了命案,才找到这里的,野狼没想到他把毒品搬走了,那晚居然下起了瓢盆大雨,你看这本子,上面全是水渍,他以为烧毁了,其实烧了一半火熄灭了,被子什么的都被烧了一半,可以说都找不到指纹皮屑了,就这么一个本子!
和堆放过海洛因的地皮?有残留下白粉吗?这案子也太难办了,什么都不知道,大海捞针也得看得见海才行,如今都不知道这家伙去哪里发财了。
是的,有那么一点,警犬闻出来了,好在那房子漏雨的地方不是这个堆放毒品的角落,否则这个人该风光一辈子了,这张照片是在一个站街女那里发现的,也是刑事组查命案时,那站街女说她的最后一个客人叫野狼,刑事组听名字就跟我上报了一下,这不就找你来了吗?
砚青再次拿起照片道:为什么带着口罩和墨镜?
老局长摇摇头:这是野狼给她掏钱时掉落的,连她都很好奇为什么照片都需要掩饰,她见到的野狼也是戴着墨镜和口罩,男人嘛,最后那几秒都是无法自控的,她说是为了他能快点发泄,所以想问他的名字,好叫几声让他快点完事走人,所以就知道其叫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