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很安静,桌上的蜡烛滋滋的燃烧,给这房间添了点回响。
慕卿手里拿着的皮鞭随手一甩,划过空气带起的劲风尖锐刺耳。
镇国公的脸色刷一下雪白,眼睛中流露出不可置信。慕卿莫不是想要他?
“呵呵!”慕卿慢悠悠的朝他走过来,笑声讥诮,“镇国公这么聪明,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柳信,该你出力的时候了!”
柳信笑眯眯地接过鞭子,“身份高贵的镇国公,这还是头一遭呢!”
说罢,柳信脸上的笑倏然一沉,皮鞭扬起落下,毫无预警。
“啪——”皮鞭划破凌空凌厉而至,狠狠的打在镇国公身上。
不过一鞭而已,华服破裂,于裂口处渗出红色的血迹来,将周围的布料迅速浸染。
慕卿随意地坐在凳子上,看着镇国公这模样,忍不住咂舌,“啧啧……镇国公是不是觉得旁人都动不得你?
脸上这表情这么委屈,是不是觉得这样受到了莫大的折辱?这么想就对了。
当初你在曦儿身上添加的那些伤痛,我都会一一还给你的!”
皮鞭再次落下,镇国公面部扭曲,手背上的青筋毕现,额头也沁出密密麻麻的碎汗。
疼!真的是太疼了,那感觉就像是被硬生生地撕下一块肉来一样,疼入骨髓!
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屈辱,第一次尊严被人踩在地上,他真的好恨,当初在镇国公府没有直接要了她的命。
只可惜现在根本就容不得他花心思去恨,柳信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如疾风骤雨般在他身上的脆弱之处,每一鞭必抽的他皮开肉绽的!
慕卿懒洋洋地倚着桌子,冷冷的睨视地上的血人,“这模样还真的是够恶心的!”
慕卿随手掷出一根筷子,将镇国公身上的穴道解开了部分。
能扭动身躯的镇国公,随着疼痛的加剧偌大的身躯匍匐在地面上不停地扭动挣扎,五指扣着地板,妄图躲过那一四处闪躲鞭鞭的酷刑,让身上的疼痛少一点点。
一旁,看着丈夫浑身皮开肉绽如同一个血人般,国公夫人早已昏了过去。
直到国公爷像条濒临死亡的咸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慕卿这才让柳信住手。
“这玩
意儿就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的,才打了几鞭子就像快死了似的,模样还这么丑。”柳信随手把鞭子扔在地上,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倒酒喝。
此刻的镇国公华服褴褛,血痕斑斑,手指在地板上磨出了血迹,发冠破碎,头发凌乱,痛得就连大口的呼吸都成了奢望,生平头一次如此低贱狼狈!
“你、你……”镇国公像死狗般趴着,喘息着,侧头从眼缝中看如仙如谪的女子,那张脸绝美,却让他恨极,怕极。
慕卿,完全不同于他以往遇到的任何一种人。
太狂,太不羁,全然不受世俗束缚,不将任何人事物看在眼里。
所以,她即便成为南黎国大祭司,却不畏惧身份高贵的国公爷,不畏惧手握兵权的夏老将军,更甚至,她或许连主宰天下的君王都不放在眼中!
所以,她敢杀掉前来堵截的死士,敢将夏老将军弄成太监,敢国公爷!
“我,我怎么了?我就是这么的睚眦必报,你能把我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