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真的像衣儿这么说的,慕卿能够站在他们这里,那么皇上对慕卿有多么看中,将来皇上就会对衣儿有多重要。那时候,即便是皇子众多,在未来的之路上,衣儿的地位也是稳固不倒的。
“话虽如此,可是依照今天的情况来,慕卿似乎一点都不喜欢与我们皇室中人沾染上任何的关系,你又有什么把握,让慕卿死心塌地的站在你这边儿?
倘若,将来的某一天,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她又见死不顾,你岂不是连性命都难保?”皇后皱了皱眉,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另外一层顾虑。
衣儿,对于慕卿实在是太过于看重了,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自己的儿子,都对慕卿这般的关注,实在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她更是有种自己的儿子丈夫被抢的感觉。
“因为风曦。”司南衣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衣袖里藏着的一方帕子,半垂着眸子,“慕卿这个人不重名利,行事更是毫无顾忌,的确是没有什么能够束缚她的。
但是现在的她,有一个软肋,那就是风曦。风曦是南黎国的子民,更是曾经贵族的世家子弟。她想要培养风曦,就必须在留在京都。为了保护风曦,慕卿她就需要权力。况且,父皇对慕卿向来厚待,慕卿她又是一个极为不愿意欠人人情的人,所以,她慕卿与皇室的牵扯只能是越来越多。
所以,母后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其实,他还有一些话没说出来,毕竟与慕卿的这一次交锋,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就算最后慕卿出手相救,他也避免不了卧床一月,每日三次服用草药来清除余毒,方能全然恢复。
他知道慕卿没有尽心尽力,她是被迫的。否则,只要她拿出一粒丹药来,就能立即将他体内的毒素清除。
她对他,终究不同于风曦。
偌大的差距,那让他极不甘心。
同是八岁之孩,
论身份,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风曦不过是镇国公府的一个小小世子;论聪慧,他三岁提笔,四岁诵文,六岁作诗,而风曦不过是月余之前刚刚启蒙而已;论性情,谁人不赞他一句温润如玉,有谦谦君子之风,而风曦性情孤僻,心狠毒辣!
他司南衣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风曦,她从未多看他一眼!
身为太子殿下,母后又是皇后,还是封家撑腰,从小顺风顺水的,从未有过半分挫折,他也一直站在高处,眼中从未流露出羡慕之色。
现在他却羡慕风曦,甚至有些妒忌。
那些委屈,不甘,恼怒,短短几日的工夫,他就尝尽了。
眼前依稀又浮现出了白衣女子,抱着精致如画的小娃娃,两人亲昵的贫嘴逗趣儿。那种场景,那种感觉,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母后虽然说是爱他宠他,可那份爱里掺杂着别的东西,一点儿也不纯粹。
“衣儿,衣儿?你在想什么呢,母后喊了你好几声,都没回过神来?”风文虞伸手在司南衣面前晃了两下,看他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