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战,高兴看起来尤有余力,赢得异常轻松,实际不然,他已经爆发出了自己所有的潜力。
萧摩诃身为将军,实际上擅长的还是兵器,最出色的是飞镖。但白天他与高兴比斗,因为场地的限制,更因为高兴刻意为之,萧摩诃的飞镖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杀手,不一定是高手,但他却可以杀死高手。高兴是经受过训练的超级特工,更是一名优秀的杀手。他所掌握的搏击技能,无不是为杀人而服务。十数年血与火的职业生涯,高兴拥有极其丰富地战斗经验,更有非常敏锐的搏杀触觉。
萧摩诃归陈心切,浮桥一役本就心存不服,对这场战争甚是焦急,高兴看上去明显是个孩子,这就让他从骨子里有了淡淡的轻视。高兴正是利用了萧摩诃如此心里,不断地游斗,撩拨萧摩诃,耗费其气力,并最终抓住机会一击制胜。
北风吹,战鼓擂。
盱眙城外军营,鼓声隆隆,旌旗招展,一派肃杀之气。昨日早已高兴命人搭好了两座高台,相对四百米而立。高兴和高长恭分别立于一座高台上,脸色严肃,遥遥相望。
高台下,两方与战的三千多士兵都齐整肃杀地站得笔直,手中去了利刃的长枪紧紧攥着,高兴方的士卒手臂上缠着一缕白麻。随着沉闷而富有节奏的鼓声,所有人的热血渐渐被点燃,他们的眼中慢慢涌起激动热切的血丝,淡淡的煞气一点点从骨子中激发出来。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高长恭一方士卒的眼中,透着淡淡的杀气与怒气。这盖因高兴之过,何解?羡慕嫉妒恨,人之常情。换了英名在外的兰陵王作统帅,那些士卒是非常高兴的,兰陵王为人宽和,爱兵如子,是士卒们的福音。
话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高长恭所部正兴奋生活美满时,却得知高兴所部天天吃着大鱼大肉,偶有小酒享受,这心里哪能平衡?问询高长恭,始才得知这酒肉是高兴出的钱,不在财政预算中。高长恭所部仰天长叹无奈之时,心中对于高兴所部则更是积攒了不少怨恨。
一月过去,两千人每天一顿肉食,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奢侈的,耗费极其巨大,但高兴却是毫不在乎,盖因买单的都是那些大地主大富豪们。如此做也是非常值得的,且看高兴所部的将士们一个个膀大腰圆,神完气足的样子就要远超高长恭所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副健壮的身体,如何经受艰苦的训练,又如何能让战力有迅速的提升?
突然,高长恭方本是缓慢的鼓声攸的加快了节奏,一下一下如同敲击在人的心脏,让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高兴知道,这是高长恭将要发起进攻的讯号。
“出击。”高兴头也不回,严肃地道。
“是。”传令官应了一声,接着便听见高兴方的鼓声也发生了变化。
“战——”尚不弃震天的怒吼声远远传开。
“战!战!战!”高兴所部尽皆冲天怒吼起来,声lang直冲霄汉。他们将无头长枪斜抱怀中,慢慢移动起来。随着他们缓慢地向前移动,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出来,并慢慢增强,缓缓逼向高长恭所部。
“冲锋。”两方士卒相距还剩一百米时,高兴淡淡地道。
鼓声再变,密如骤雨。
“杀啊——”尚不弃大吼着,所有高兴方士卒跟相附和,震天的喊杀声中夹杂着磅礴的杀气。高兴部慢慢开始加速,步伐齐整,丝毫不见散乱。
高兴部士卒虽然奔跑冲锋,但整个队伍却是如同一个整体般,十分整齐,士卒们啪啪的脚步声准确地踩踏在鼓点上,鼓声壮人势,士气借鼓声。
“枪!”就在两方相距二十米时,尚不弃大吼道。所有高兴方士卒将手中的长枪“唰”的一声放下来,枪尖冲着敌人,枪尾夹在腋下,双手紧紧攥着枪身。
“刺!”两军相遇的刹那,尚不弃大喝,声音冰冷刺骨。
“杀!”高兴部齐喝一声,杀气盈天,士气在刹那间提升到巅峰。
“噗噗……”“啊啊……”连续密集的声音响起,一个照面,高长恭部前列的士卒便被高兴部士卒冲撞出去,惨叫声连成一片。
冲锋刺击,如此简单的动作,在高兴的要求下,所有士卒从开始的一天一千多遍到如今的三千遍,这个动作早已融入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灵魂。因此只是一个照面,高兴所部的士卒就将高长恭所部士卒撞了个人仰马翻,阵型正中开了个大缺口。
突进了十米左右,高兴所部前冲的势头才被遏制,两方陷入了混战。
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