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萧腾那伙人没用,先是绑错了人,反而给了唐乐乐可乘之机,更可恨的是,他们居然没有杀了唐乐乐。
顾泽凝视她娇艳的容颜,这些年他日日夜夜思念着的脸,当日他被唐天华羞辱离开,就曾经起誓,一定会将她重新夺回来。
可她如今竟然说,战墨谦才是她的男人。
呵呵,她当他是什么呢?
“是么。”顾泽低着头,菲薄的唇瓣贴着她的耳骨,轻轻的声音低得近乎呢喃,“那么刚好我今天也是来告诉你,我也要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
唐乐乐看着前面郁郁葱葱的大树,眼睛蓦然一亮。
这棵树跟其他的古木不一样,特别的葱郁,而且因为非常靠近建筑的原因,有一半被白雪所覆盖,另一半则半点没沾到雪,这样看上去,也算是一道奇景。
且这棵树非常高,枝干很多,层层的枝干和树叶。
一路跟着唐乐乐的摄像师早已经放弃了劝她找人,自顾自的摆好架势开始拍树了,这一半有雪一半没雪的可不常见。
安白托着下巴,正准备说话,却见唐乐乐竟然摘下了围脖抡起袖子摆好架势准备爬树——吓了他一跳。
“乐乐你干什么?”安白自问是万花丛中过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但好歹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当着镜头要爬树,他还是森森的无语了,“你这小胳膊小短腿的别打这主意,额头已经碰坏了,还想摔着腿吗?”
他有点领悟到京城传闻被唐慕凡惯得百无禁忌的唐乐乐了,任性起来还真没话说。
唐乐乐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将手上的围脖给他,然后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一张脸笑得跟花开似的,“小白,我哥小时候可坏了就喜欢上树掏鸟窝,我打小就特别善良,每次他一转身我就得安个新的鸟窝上去给小鸟们当新家,所以爬树我很在行。”
安白,“……”
他忍不住问,“就你一个人,唐慕凡都在玩鸟窝你才几岁啊,你能上树?”
唐乐乐眼珠转了转,讪讪的笑,“我不能上,墨谦哥哥他带我上去的,因为我有次不小心摔倒了被他看见了。”
这么一说,唐乐乐自己都怔了怔,在她的记忆里从那场大火之后,战墨谦对她的态度只有恶劣两个字足以形容。
可是她时不时又能突然回忆起来他对她的好来,比如她学开车的时候他刚好败给哥哥只能不甘愿的亲自教她。
小时候她爬树摔倒被他撞见,于是从此被哥哥弄坏的鸟窝他都在她的监督下重新安好——因为不然她又会自己偷偷上树。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这么讨厌她他们还能纠缠这么多年,或者说是她能纠缠他这么多年。
是因为他和哥哥亦敌以友的关系,还是因为他一直喜欢唐宁暖,又或者……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原因?
这边,唐乐乐已经将大衣也挂在安白的手臂上,冲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没事儿,我保证不会摔下来。”
“那也不行!”安白难得严肃,没事爬什么树,挑战极限么?
他扶额,“乐乐我们去找战少吧,这什么劳什子树真的不好玩。”
唐乐乐摆摆手,笑容满满,“等我爬完树我们就去找。”
原本打算出言制止她的摄像师闻言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位大小姐好歹是准备找人了,他们现在拦着那还不知道她什么是有这心情。
看得出来她果然是行家,纤瘦的身子异常的灵活,虽然不是适合女孩子家的活动,但是看她蹬着那双大红色的靴子,漂亮中带着几分帅气,安白也放下心来不少。
好久没爬树了,唐乐乐趴在第一个树干上,抹了抹额头,幸好这书够古老,也不是那种笔挺的类型,所以虽然吃力但她勉强还能驾驭。
她抬头往头顶看,撇撇嘴,希望就是这一棵了,她没兴趣再爬第二棵。
忽然,上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唐乐乐心里一喜,正抬头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她顿时整张脸吓得惨白——
一条金黄色的细细长长的蛇正吐着红色的信子凶狠的看着她。
混蛋这种天气你不应该好好冬眠吗怎么会跑到树上来?!
那蛇连半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朝着她的脑门就箭一般的射了过来,唐乐乐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失力原本趴在树干上的手就松开了,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直接往下面掉去——
“啊!”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下面的安白和几个摄像师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