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觉得,江宁那“呸”的一声是在嫌弃自已,她眼中的寒意愈发浓重。
江宁暗叫不好,赶忙转移话题:“这两位娘娘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她们不会真的只是来看所谓至死不渝的爱情到底是何种模样吧?”
“赵国二皇子欲求娶我,惠妃和庄妃是赵国公主,一心想促成此事,天天给父皇吹枕头风,父皇心烦,便让她们来亲自看看我的心有所属。”最后四个字云安说得满是不屑。
见云安这般表情,江宁心中直呼:“我这锅背得太不值了。”
然后他挑了一下眉,疑惑问道:“你说,这几天赵国二皇子想来也听说了咱俩的事,难道他不介意?”江宁指了指云安,又指了指自已。
“赵国对女子清白之身不太在意。”云安明白江宁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出,并没有丝毫的难为情。
江宁“哦”了一声,心想,如此说来赵国颇有曹操的遗风。
“两位娘娘挺受宠爱的。”江宁把话题又转到了惠妃和庄妃身上,心中暗自道:“要是一般人敢吹枕头风让皇帝改变主意,怕是早就……”
云安公主听出了江宁的言外之意,叹了一口气:“自从十年前母妃离世,刚进宫的惠妃和庄妃便都独得父皇的恩宠。每次侍寝都是她们一同。”
“双生姐妹当然要一起,要不然还有什么意思?皇帝倒也真会玩。”江宁想着,心中嘿嘿笑了两声。
突然,江宁意识到重点似乎并非在此,他猛地侧头看向云安:“你是说,两位娘娘是十二年前进宫的?你没记错?”
“我母妃便是十二年前不在的,我怎么可能记错,十二年前九命猫妖祸乱京城,我母妃也因此去世,父皇迁怒天师府捉妖不力,所以才封了个国师,赵国也在不久后送来了惠妃和庄妃。”云安回忆着往昔之事,缓缓道来。
“不对啊?那时我六岁,这些事按理说我也应该知晓,可我为何毫无印象?”江宁道出自已心中的困惑。
“事不关已的事情,总是容易忘却的,况且当时你也才六岁。”云安有些伤感地说道。
“莫非自已没完全融合原主的记忆,还是如云安所说原主对这些事不在意,从而忘了?”江宁心中暗自嘀咕。但此时并非纠结此种事情的时候。
他无视云安的鄙视,接着问道:“国师是十二年前才封的?”
云安瞥了江宁一眼,嫌弃江宁尽说些废话,本不想搭理,但突然云安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国师府,以前叫无尘观,国师原名叫月清幽。”
“月清幽?”江宁低声重复了两遍。
“好听吧?”云安突然凑近一些,眨着眼睛问道。
“你又,又想干什么?”江宁把身子后仰,警惕地问道。
“别装了,哪个男人不对国师垂涎三尺,你敢说你没有意淫过国师?”云安公主问得极为大胆。
江宁想起自已的春梦,有些心虚,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但看到云安玩味的眼神时,索性大方承认:“是又如何?”
云安鼓了鼓掌,笑道:“是个男人,不过光想有什么意思,你得有所行动啊,比如拉拉国师的小手。”
云安慢慢地怂恿着江宁,江宁想起那日四皇子在宫门口吐血的场景,连连摇头。虽然自已被国师看了个精光,自已也想着报复回去,但那种事情想想也就罢了,若真去做,怕是活腻歪了。
见江宁拒绝得如此干脆,云安心中鄙视江宁没胆量,但仍旧继续怂恿道:“也不要求你去拉国师的手,只要你敢去撩拨国师就行。”
江宁不屑地看向云安公主,笑了笑,意思很明显:我不拿你当白痴,你也别拿我当傻子。
云安自然看出了江宁的意思,她也笑了笑,露出一丝妩媚:“我知道你入赘云阳公主府上,一直没有圆房,不久你也要入赘我公主府,到时若你敢撩拨国师,说不定……”
云安说着,用手拉了一下衣领,露出小半个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