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
闲汉挠挠头有点尴尬:“嗐,就是他老丈人,咱不知为啥要这么称呼,可能是关系不好还是咋?”
尚辰问道:“那他有没有说自己岳父几时来?”
“晌午呗,说是好酒好肉在家等着他,还说老东西——老丈人村里的酒跟咱这儿不同,劲头大还好喝。”
李靥闻言与尚辰对视一眼,看来那天武海买了两坛酒,是拿去了葛家。
“义兄,会不会是武海先将葛东顺灌醉,然后打断手脚封进泥里,之后泼酒放火?”李靥问完之后跟尚辰来到街对面,找了个馄饨摊子坐下,揪着眉头使劲想,“可火是半夜起的,武海并不在场。”
尚辰望着桌边灯盏出神,许是为了怕翻倒洒了灯油,又或者怕被人顺走,摊主将灯盏用麻绳绕了几圈,又将麻绳绑在桌子上,左边一根,右边一根,刚好维持平衡,灯盏稳稳当当。
“火是半夜起的没错,却纵火之人却不一定非要亲临现场。”
刚煮好的馄饨端上来,热气腾腾冒着白烟,小姑娘藏在白烟后面,好奇不已:“不在现场要如何纵火?”
“先吃饭,吃好了我带你去做个实验便知。”
燕喜楼包厢,沈羽喝着酒,时不时往窗外张望,沈飞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也朝外看了一眼,诧异道:“那可是大理寺新上任的尚少卿?”
“我看看。”一同喝酒的柱国公之子狄嘉平凑过来,点点头,“是他没错,对面一起吃馄饨那女子是谁?”
“看着眼熟,好像是——”沈飞说着望向对面正在喝酒的赵南叙,“李学士的妹妹。”
同桌有好事的,趁着几分醉意趴到窗前:“还真是呢,哎臣北兄,那是你未婚妻吧?怎么跟尚少卿在一起?”
沈羽差点把酒杯吞了:“未婚妻?”
“是啊,定亲好几年了吧,我记得明年春天成亲来着。”几个人嘻嘻哈哈,“臣北兄,不下去管管?”
赵南叙摇摇晃晃来到窗边,对面街角的小馄饨摊上,他的未婚妻跟旁的男子相对而坐,言笑晏晏。
她有好久没对自己这样笑了。
“尚少卿是小靥义兄,一起吃饭也属正常,无妨的。”他扶着桌子又坐回去,“来,接着喝酒。”
“虽说是义兄,但也太亲密了些,还是要管的。”有人过来拍他肩膀,“小女子不听话,咱不有的是办法让她听话?今晚回去就让她哭——”
“李娘子还未与臣北成亲,慎言。”沈飞开口制止几人接下去的污言秽语,看了已经呆掉的弟弟一眼,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