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酥白眉宇微皱地凝视他半晌,轻淡应道:“没有就好,但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真的有,你可以找我。”
语调平静的几个字像是在姜烯耳边烙了条滚烫的红痕,疼的他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木讷地舔了舔唇,他突然笑着拿出手机,调出一个界面递到董酥白面前。
“哥哥说真的?可不能骗人。”
“骗人这种事情,在我跟你之间,通常只会发生在你身上。”
屏幕上抢眼的录音键迫不及待闪着红光,董酥白把刚才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保存好后连带手机一并还了回去。
姜烯的车就停在养老院对面,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这个点刚好过了高峰期,汇入来往的车流中也不显得拥挤。
董酥白说的那家宠物医院在一条花天锦地的繁华路段,店里只有老板一人。他经常陪居南过来,老板自然认识他,挂在门外的风铃一响,富态圆润的男人立马拍着手掌把姜饼勾引到自己怀里。
姜烯把小金毛这段时间的反常跟他一说,老板摸着胡子安排了几项可能涉及的检查。好在大问题没有,就是之前被虐待造成的伤口又一次发炎引起的低烧。
熟练地开上几盒药,又叮嘱姜烯留意一些后续反应:“不是什么难事,按备注上的用量每餐混在饭里喂给它,三四天就能好,要是看着还没精神就再带过来这里。”
他把姜饼放在篮子里递给他,领着人去前台缴费:“一共1400,这边扫码。”
“扫我的。”
董酥白先他一步给了付款码,转头看见姜烯明显黑了一度的脸,直言道:“居南家的猫偶尔也是我带过来看病,顺手就充了张会员卡,里面还有点钱,用不完浪费了。”
“我有钱,不用你帮我付。”姜烯稍显生硬的声音在他后面回应。
老板躲在收银柜后朝这边看戏,董酥白不得不扯过篮子带着人往外走:“你想多了,我知道你有钱,也没想帮你付。我就是单纯要把卡里即将过期的钱用掉,用在哪个小动物身上都一样。”
他手上施力拽着篮子把人扔在驾驶位,自顾自地上了后座,从口袋里摸出棒棒糖,含在嘴里等人进来。
姜烯在车外站了一会儿,随后坐上来一路不声不吭地将车停在望山居门口,人却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我还有点事要忙,哥哥上楼顺便帮我把姜饼带回去。”
“你不是说今天除了去看你爷爷外没别的事吗?”董酥白问道。
“临时来的事,刚收到通知。”姜烯把家里的钥匙递给他,“狗粮在进门第二层左边柜子里,哥哥记得拿牛奶泡软一点再喂。”
董酥白把玩着篮筐,开门下了车。
“知道了。”
姜饼在医院打了针吊瓶,现在精力恢复不少,从篮子里探出个脑袋来,全然没有半点离开主人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