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全都是你的错!”
“你回来后所有事情都变不对了!”
……
“说话啊,刚你不还牙尖嘴利的吗?怎么变哑巴了?”
“说到底!就你会装怪!”
……
这种感觉真奇妙,不仅不气,怎么反倒还有些暗爽,相其言不自觉的扬了扬嘴角,而后选择了四两拨千斤,简单的回了个,“哦。”
最后的信息轰炸来自严亮,他在昨晚发来许多条信息,但都被给她给忽略了。
那信息上的没一个字,相其言都认得,可连在一起,她却读不懂了,欧阳欣怡是谁?为何严亮认定她们相识,还要她推送联系方式给他。
相其言来不及追问回去,身旁,半夜偷偷潜入她房间,蜷到她床上,差点吓到她丢了魂魄求爷爷告奶奶的徐宁醒了。
“那个……”相其言想问她睡得怎么样。
徐宁则用颇为嫌弃的口吻,说:“你竟然打呼噜。”
相其言:“……”忍耐有助于幸福感的提升。
楼下,许自豪已早起买好了早餐,见相其言和徐宁起来,他指着满满一桌的食物介绍,“我买了牛肉锅盔,肥肠粉,钟水饺,排骨面,还打了豆浆,都是你们爱吃的。”
相其言闻后,站在楼梯上定了好几秒????,突然觉得自己前十多年对一众亲戚们的逃离近乎叛逆和任性,她不想有负担的活着,可那负担其实与他们并无关系,那是徐孟夏强加给她的,是她的敏感与自尊造就的。
相其言真心觉得有些内疚,因为她想了半天,都记不起许自豪喜欢吃什么。
这顿饭多少吃的有些索然无味。
许自豪很想活跃气氛,却又怕说错话惹得大家更沉重。
相其言心里隐隐下定了决心,想在接下来和陈家不可避免的拉锯中,自己须得做些什么,可另一面她又害怕会因此背负上更多的期待。
徐宁是没什么胃口的,钟水饺被她戳破了皮,露了馅儿,狼狈的躺在碟中,犹如另一个她。昨晚她哭到力竭时,想随便吧就让天塌下来吧反正她要躺着了,可早上醒来后,她又觉心塞到爆炸,这才发现,接受和消化之间还隔着长江黄河跟长城。
吃完早饭,相其言嘱咐许自豪送徐宁去上学,徐宁却不肯,她说:“我心里难受,只想躺着。”
“躺着只会更难受,我不要求你振作,但你也不能让生活太失序。”相其言颇有家长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