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思索片刻,说道:“这朝廷的爵位品级,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国公是爵位,知府是文官品级。倩倩若有疑问,不妨问问那位岳公子,他是官宦子弟,父亲还是四川提督,他对这些事应该很清楚。”
云倩倩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好怏怏作罢,她可以肯定这个林若寒家世绝对不一般,不知道她是否认识其他官家子弟,若能在其中找一位做夫婿就好了。{ } ……书_客@居!
离开终南山后,云倩倩安分了很多,众人很是奇怪,不过她能安分下来也是好事。
岳钟衍一路上和若寒提起了终南山重阳宫和古墓被毁的事,重阳宫是毁于元初战乱,古墓则是朱元璋干的好事,他听说古墓埋藏着很多珍宝,派人运来红衣大炮,炮轰古墓,珍宝没找着,古墓却被毁了。
若寒忍不住问道:“那古墓里的人呢?”
岳钟衍答道:“自然早就逃出来了!把他们前辈的尸骨也挖出来,另葬他处了!就葬在老虎沟那边了,那里清静,全真教祖师爷也迁葬到那边了。”
原来葬在老虎沟那边,怪不得她一直没找着,她也没想到会葬在那里。她林朝英生前和王重阳比邻而居,死了也葬在同一处。
岳钟衍小心翼翼地说道:“若寒,你不知道吧!那古墓派弟子还把王真人和林祖师一块儿葬了,说他们生不能在一起,就让他们死了同穴葬!”
林若寒身子一下僵住了,古墓啥时出了这么个另类人物,居然把她和王重阳葬在一起,难道全真弟子都不反对吗?
岳钟衍又说道:“等全真弟子发现此事,已经晚了,人都葬下去了,还要扒坟不成?再说两派的渊源,后人也知晓,掌门人无奈,只好在青城山,给王真人立了个衣冠冢!”
直到回到小院,若寒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她和王重阳的纠缠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唯有沉默。岳钟衍一路不停地瞄着若寒,她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悲喜,只是怔怔地望着前方,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让他很心疼,他嘴角动动想说,却又忍住不说,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一连几天,若寒都闷在屋子里不愿出来,她很迷惘,不知前路在何方?她就同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飞到哪里,歇到哪里,她没有家,也不知家在哪里?
以前带着若阳时,她还有一个目标,她要把若阳平安抚养长大,替娴雅母女他们一行人报仇以及若阳认祖归宗。
岳钟衍敲敲窗户,若寒没应声,他急了,忙推窗跳入若寒的闺房,只见若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岳钟衍一摸额头,头很烫,似乎已经烧糊涂了。
岳钟衍用力摇若寒,若寒没醒过来,她发白的嘴唇模模糊糊吐了几个字:“阳哥!”,声音就低的听不见了,只见到嘴唇在动了。
岳钟衍的眼泪忍不住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泪水打湿了若寒的脸,他俯□子亲了亲若寒的脸颊,在她耳边喃喃地说了几句,站起身来,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花,替若寒把了脉,出去开了张药方,让张大叔赶紧套马抓药去。
他吩咐张大婶取了湿毛巾,拿来烧酒,给若寒擦身子,若寒的体温慢慢下去了。
若寒朦胧间似乎听到王重阳的声音:“英妹,我会永远陪着着你的!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若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张大婶熬了稀饭,做了几个精致的小菜,用盘子端了进来。
张大婶欢喜的叫道:“小姐你醒了,肚子饿了没?小姐你可把我们吓坏了,岳公子今天守了你一天了,刚出去抓药,他昨晚整夜都没睡,非要守着小姐,一个盹儿都没打!”
张大婶把托盘和稀饭小菜摆在桌子上,若寒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没,张大婶忙过来扶她坐了起来,在她身后垫了靠背。
张大婶望着若寒瘦削的小脸,忍不住唠叨道:“小姐,大热天还出去,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脸颊上的肉都没了。小姐还是不要出去,好好呆在家里养身子,把那些肉都补回来。”
张大婶端来稀饭小菜,好几样小菜都是她爱吃的,张大婶啥时学会做这些小菜的?
张大婶看出若寒眼中的疑虑,说道:“这些小菜有些是岳公子从外头买回来的,有些是岳公子亲手做的。小姐看不出来吧,他一个富贵官家公子,居然还烧得一手好菜,比那酒楼的大厨还烧得好。岳公子细心体贴,小姐真有福气!”
若寒没有辩解,她和岳钟衍其实不是很熟,但第一次见到他时,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觉,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她其实还是和岳家老二钟琪接触多了,岳钟琪是天天都要上她家报到的,一日也不落,每次都要来同她比武。
岳钟琪很崇拜他哥哥岳钟衍,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她没有见识过岳钟衍的武功文采,只知道他们兄弟同门学艺。岳钟琪学了她的武功,找他哥哥比武,岳钟衍也只因大意输给了弟弟一次。可想而知岳钟衍的功夫有多了得,她若不是林朝英重生,只怕也不是他对手。
岳钟衍只是偶尔跟着他弟弟过来的,每次来大多是阿扎兰、沈墨他们说话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岳钟衍就不肯唤她若寒妹妹了,喊她阿寒了,还让她喊他阿衍。
若寒努力回想从前发生的事,可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岳钟衍什么时候,对她态度发生变化的。
若寒一连发烧了好几天,身子自然有些虚弱,稍微坐一下,就觉得身子有些倦怠了,张大婶忙扶着她躺了下来,若寒闭上眼,张大婶收拾碗碟出去了。
不久听到外头传来小虎子的清脆声音:“岳哥哥,你回来啦?”
岳钟衍温和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若寒姐姐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