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轻车熟路地领着自家小姐往赖旭年所在的包间走,隔着一定距离,看到包间门口没人值守,不由疑惑地嘟囔了一嘴。
与此同时,包间内。
“侍卫长,王妃要过来了,你弄好了没啊?”
罗刹十三卫老幺十三,猫着腰,偷偷拉开房门,透过门缝,观察外头走廊的动静。
看到自家王妃挺着孕肚,慢慢悠悠地朝包间走来,展十三急得额头都快冒冷汗了,连连催促出声。
主上老早就知道王妃今天要来如意赌坊找赖旭年的麻烦。
所以,护卫长一大早就带着他在暗中保护王妃。
主上吩咐了,他们只能在暗中助王妃一臂之力,但不能让王妃发现端倪,否则,他和侍卫长就等着笞臀,屁股被打开花吧。
话音落下,展十三不由转过头,就看到自家侍卫长才刚刚把被他们打昏的两名守卫五花大绑。
至于那赖旭年身上被放血的伤口,侍卫长都还没有来得及给他包扎。
见状,展十三有些急眼了,当下,“嗷”地一下,扑到了已经被放血放得脸色惨白,好像随时都会死过去的赖旭年面前。
二话不说,展十三从身上掏出上好的金疮药,胡乱地往赖旭年手腕被割破的伤口上撒了上去。
“刺啦”一声,展十三压根没多想,习惯性地从身上扯下了一块布条,动作利索地替赖旭年把手腕伤口胡乱地进行了一通包扎。
这赖旭年是王妃要审的人,眼下,主上已经派他们过来,提前替王妃把拷问这一项费力气的活,给干了。
那关于赖旭年当年是如何把外出上香求子的太傅夫人秦氏推倒在寺庙厢房里,两人春风一度,此后没多久,秦氏就怀上了女儿的往事。
现下已经一五一十,全部都记录在案头摆放的宣纸上。
只等王妃主仆推门而入,走到案头,就能发现了。
不过,主上也下了命令,他们的行踪不能暴露。
最近天气渐渐炎热起来,王妃怀着八个多月的身孕,平时在王府里日子过得很无聊。
主上说,王妃要出来外头透气散心,得让王妃玩得尽兴才行。
“侍卫长,王妃到门口了!”
展十三这时候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压着嗓门,急吼吼地冲着自家侍卫长嚎了一声。
“撤!”展一面瘫脸上,表情抽抽了两下。
当下,他也不顾上把被绑成粽子似的两个糙汉守卫塞进床底下,直接下令脚底抹油走人。
要知道,王妃最讨厌主上派人暗中监视跟踪。
先前,为了这事儿,王妃还跟主上闹了别扭,足足三个月没搭理主上哩。
今天他和老幺暗中追踪王妃,那简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啊。
这要是露馅被王妃发现了,主上又得被王妃冷落了。
王妃都快生了,主上现在夜夜都要偷偷去王妃房里。
为了不让王妃发现,被扫地出门,主上也是操碎了心。
每天,主上那是披星戴月地溜进王妃屋里,又天不亮,公鸡都没打鸣之前,又悄咪咪地离开王妃房间。
哎,主上也不容易啊。
“嘎吱……”
包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好重的血腥味。”季云素一进屋,眉头不由蹙紧,下意识地道了句。
“小姐,你快看,那不是赖旭年吗,他怎么跟死狗一样被绑在椅子上?”
这时,吉祥眼睛微微瞪圆,一脸惊讶地指着不远处被绑在椅子上,尚存一口气的中年男人,瓮声瓮气地扯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