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颈骨重伤,但还不至就死,他在这个姑娘的重踩下,竟然丝毫不能动弹,那侍卫嘶声道:“不……不知道……”
那姑娘一听侍卫说不知道,勃然大怒,突然脚下一滑,便已踩在了那个侍卫的脖子上,一用力,只听一声轻响,竟将那个侍卫的喉头踩碎,那侍卫一声闷嘶,顿时死了过去。okanshu
那姑娘踩碎侍卫的喉头后,竟然望也不望一眼,便掠下了龙广山,直向皇城掠去。
眨眼之间,这姑娘连杀三人,下手狠毒,招式干净老到,江湖中杀人无算的老魔,也不过如此歹毒。想不到这个年轻姑娘,也是如此冷邪好杀的心性!
年轻姑娘眨眼间杀了三个侍卫,便蹿上北安门大街的民房,窜房越顶,直向皇城的护城河扑去。
这皇城的护城河,河宽三丈,年轻姑娘到此,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四周无人,便一纵而过。她能一纵跃上二丈八尺高的京城外郭,三丈的护城河自然就还不在话下。她到了城下,面对五丈高的皇城,就感到为难了。她以施展壁虎游墙的功夫,游上五丈高的皇城城郭,潜入了皇城。
北安门的城墙距离内宫宫城很近,军政各衙集中在皇城的前面的洪武门一带,与京城的正阳门相对。皇城的后城门北安门与宫城的后门只有二十丈左右的距离。可是十分空旷。
这姑娘一直躲在城垛的阴影下,等巡逻队过了,方才沿着宽大的石梯掠下城墙,一路躲躲藏藏,向大内潜去。
大内的宫墙,虽然没有人道马道城垛,却也又高又厚,平均也是四丈的高度。那姑娘功力不达,便选了一棵树,飞身上树,借树的高度缩小了宫墙的距离后,再跃上宫墙,潜进宫去。
可是,她刚在树丫上站稳,突然觉得肩背处三处穴道一麻,她已被人制了动穴,就在她正要从树丫上失去平衡,跌下树时,一只大手从旁边伸出,扶住了她。
一颗面蒙黑巾的头颅出现在她的旁边,一个声音低声问:“姑娘是什么人?为什么潜入皇宫?”
那姑娘怒声道:“你是谁?你管得着姑奶奶的事么?”
那人连忙小声道:“别吼!宫中巡查得紧,你想把侍卫引来么?”
那姑娘诧道:“你不是朱元璋的鹰犬么?”
“不是。”
“那你为何点我动穴?”
“敌友不明,当然要先制住你。”那个蒙面人的声音低沉有力,内力充沛。那姑娘想,这个男子的年龄应该在四十左右吧?只听他又说:“在下还当你是宫中鹰犬哩!”
“你也是来刺杀朱元璋的?”那姑娘想了想问。
“哦,明白了。”那男子说,“原来你是来刺杀朱元璋的?”
那姑娘毕竟江湖经验不足,一说话就表现出无法掩饰的幼稚,让人听出马脚。她发觉到这一点,有些恼怒,便逼问道:“你究竟是谁?你在宫中干什么?”
那人想了想道:“太子今晚奉诏进宫,在下在这里暗助太子。”
“你是皇太子的人?你还说你不是鹰犬?”姑娘大怒。
“嘘!小声!有巡查过来了。”
姑娘一听,果然有脚步声从附近传来,连忙噤声不语。
三个侍卫从树下的附近巡查而过。侍卫过后,姑娘问:“你是太子的心腹?”
“不是。”
“你不是来保护他的么?”
“是。但我不是他的心腹。他不认识我。我也只是慕名暗中助他一把。”
“你为什么要助他?”
“朱元璋好杀,而皇太子朱标却宅心仁厚。”
“这点我也听说了。”那姑娘说:“虎毒不食子。朱元璋连皇太子也杀么?”
“这倒不是。这过前几天朱元璋赐死了李善长。白天,太子进谏说‘皇父诛杀太滥,有干天和’。黄昏时分,朱元璋已令太监去召太子进宫。太子快要来了。”
“哦,原来如此。你究意是谁?”
“你又是谁?你问了在下这么多,你又究意是谁?”
“你凭什么盘问姑奶奶?”
“这倒也是。不过今天晚上你别去刺杀朱元璋,别给太子惹麻烦。”那男人说:“而且,你这点武功也刺杀不了朱元璋。
我为你把穴道解了,你还是出宫去吧。下半夜是五阳神魔当值,他一到宫中,你便无处躲藏了。”
那男人说完时,那姑娘只感到肩头一震,一股大力传来,穴道已经解开了。姑娘感到穴道一解,一肘锤便打过去。她被无端制了穴道,穴道一解便思报复。可是她一肘锤打出去,却打在树干上。只听咔嚓一声,竟将树干打成两截。而那个蒙面男子,却已经没有了踪影。
树干被打断的响声惊动了侍卫,只听远处有一个声音大喝:“什么响声?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