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侍寝少主的么?她不是王妃又是什么?”
朱梓大怒:“你这狗才!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崔子键一听,顿时怒道:“普天下最厚颜无耻的莫过于朱姓一族了!这朱氏一族,男丁窃国,乃天下巨贼,女丁为娼为婊,不齿于人——”崔子键说到这里,突然伸手一抓,一把抓落了郭凤的衣袖,露出一条白嫩的手臂。hongteowd崔子键大叫:“各位看看,这公主手臂上的少女守宫砂还在么?”
朱梓一听,气得垒身颤抖,怒道:“老叔,你为报复朱氏,不择手段,害及无辜,实在非君子所为。”
朱梓说到这里,走向崔子键,伸出手去,将崔子键的长剑轻轻推开,说:“老叔若真有大本事,请杀出重围,或起兵举义,或刺杀朱元璋于朝暮之间。我在阴间大睁着双眼,看你作为一番!”
朱梓推开崔子键的剑后,一边向一架昨夜点着还未燃完的巨烛走去,伸手拔出巨烛,一边说:“这公主被抓来之后,一直独囚一室,碰也无人碰她一下,各位请勿听言将军兵败之后悲愤之中故意辱人的污言!”一边说着,一边以烛为在王府大殿的一幅幔垂上一点,顿时,那火舌便向上蔓延开去。
崔子键大叫:“主公!你真要寻死么?”
朱梓道:“本王不死,难道不被押进京去受分尸之刑么?”
五阳神魔喝道:“朱藩王,你进京并非一定就死,为何要自寻短见?”
火焰慢慢地燃雄了,木屏风架,及诸多木器摆设,很快地燃烧起来。
朱梓冷笑道:“本王已经说过两次了,宁见阎王,不见贼王!老叔,挡住他们,让本王从容就死!”
崔子键将长剑早已又架在子郭凤的脖子上,推向殿口,大喝道:“谁敢冲击,老夫一剑杀了这公主!”他喝声未完,早已热泪长流,他大叫:“少主!是老奴害了你!”
郭凤在崔子键的挟持下,动穴哑穴被制,手又被反绑,只气得双目如炽。
众待卫眼见郭凤被制,一时间均不敢妄动。只要这女子的身份是真实的,她若真的出了事,谁知道朱元璋会怎么反应?谁也心中没底,所以都不敢妄动。都怕崔子键被逼急了,真的一剑杀了郭凤。
一时间,王府大殿内烈火熊熊地燃烧起来,火舌开始卷向了殿顶。
崔子键大喝:“退开!你们这些畜生退开!”他挟着郭凤逼下殿来,他的属下护在他周围,烈火开始炙人,众侍卫向后退去。
朱梓伸手挽起于妃的手道:“爱卿,与其活着进京受辱,何不随我于黄泉路上?”
“是,王爷。”他的爱妃于氏,涕泪道。“臣妃的父兄皆被朱元璋诛杀,臣妃活着又有何益?”她的父亲于显,兄弟于琥,皆连坐在胡惟庸案中被抄家灭门了。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挽手扶腰,向着火焰最烈之处走了进去。
“少主!”崔子键大叫,望着朱梓夫妇,双目中竟流出血来。
就在此时,一块石子从大殿旁边的配殿檐下毫无破空之声地慢慢飞了出来,看似很慢,其实却又快如飞矢,端端正正地击打在崔子键的持剑手腕上。这石头力道奇大,竟然不但将崔子键的手击开,而且将崔子键手中的长剑也震落了。崔子键双眼望着朱梓夫妇二人走进火中,投火自焚,悲愤激越,刹那间疏于防范,便着了道儿。
崔子键被人击落了长剑,刚回头大蝎,要以手掌向郭凤头顶击去,突然发现一个光头和尚已经飞近到了他面前三尺之处,那和尚双掌在前,左手成抓,右手二指并拢成插剑指诀,已经以双手齐攻的致命杀着攻向了自己。他当下再也顾不得郭凤,连忙双掌齐出,向那和尚反攻过去。崔子键右手使出“一抓双封”的绝妙擒拿手法,去擒那和尚的剑指手腕,只要擒中,便可发力扳转那人的剑指,去刺那人自己的另一只抓手,所以这一招叫做“一抓双封”。此等招式,也只有崔子键这等天下前几位排名的武功高手才使得出来,因为这一招在角度、力度、攻防配合上说来简单,使来十分困难。这招“一抓双封”万一失效,自己怎么防?那是要靠身形之后倒或侧躲来对付万一的,而这一躲之后,立即又有后杀之着。
谁知崔子键这一招刚刚抓出,那只剑指却突然不见了,一只手掌犹如铁锤一般击打在崔子键的肩头上,只打得他直向王府的大殿之中倒飞进去,穿过火焰,穿过烟帘,落入了大殿之中。而在崔子键所站之处,已经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两个人,一个黑袍蒙面人一把抱住郭凤,同时立即为她推宫过血解开穴道,另有一个身穿破旧袈裟的老和尚,则在一旁保护。
五阳神魔大叫:“彭莹玉!”
正一教主张宇初抱掌一照道:“果然是隐入江湖的彭教主!请问彭教主,你与这……公主有何渊源?”
彭莹玉合十道:“阿弥陀佛!这是小徒。”
“哦。这倒实在出人意外。本教主奉旨捉拿崔子键进京你不会阻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