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老人笑道:“为师见海安有人,心中高兴。你们都起来吧。”
二人坐好,老人又道:“此子灵性极好,武功一途,想来不难大成。唯有这内力,十个月中,又哪能精进犹胜海安?常宁。”
“常宁在。”
“我这里有两颗万化丸,每月月初服一粒,第一粒药力化开后,便可修习我的混元一气万化神功了。你回去后就可将这万化神功的六层练法先与他讲明。”
常宁再拜在地道:“叩谢恩师。”
老人笑道:“老都老了,还有那么多礼。倒是风儿,甚为朴实,我一见便觉投缘。”
崔长风跪在常宁身后,不禁道:“徒曾孙回中原报了二门血仇后,便回谷来服侍祖师爷和师爷。”
老人呵呵笺道:“中原俗事正多,你一时能回来么?只看你师爷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师尊今日高尖,就留风儿在这里陪师尊闲话吧。”
老人道:“不必了,叫他陪我,岂不闷杀了他?你们下去吧。”
二人拜别老人,倒退出厅。
常宁下完石级,打开一座小别院道:“这就是你练功的地方了,这十个月,你就住在这里吧。”
从此,崔长风便在这小别院中住下练功。万化丸每粒增加功力二十年,如用万化神功功法修炼,药力没有浪费,增加二十年尚不止。前三个月,练功安排为每日打坐练气四个时辰,练剑法三个时辰,练拳腿二个时辰,听讲习各门派武功二个时辰,学奇门遁甲一个时辰。
第二个三个月改为每日练气六个时辰,练剑二个时辰,练掌力三个时辰,用各门派的武功与各门派的行家里手对拆三个时辰,听讲毒物防护三次,每次半天。
这中间,始终未见祖师爷露面,山顶那小别院,也不见有人进去,想必另有通道。而来教习武陪练的长辈,却先后有十数人之多。崔长风知道地仙谷为他是极尽全力,要在十个月内再送出一个正义王,而这正义王,既不能用地仙谷的现成高手代替,又不能在武功上漏出地仙谷的底。
第六个月将完时,来了三个老人。均在六旬左右。常宁道:“风儿,你将掌力演与这几位前辈看看。”
崔长风走至场中,满心欢喜地将真力运于掌心,对准二丈多远的一棵碗口粗的小树击去,只听咔嚓一声,小树齐中而断。回转身来,满面笑容忽然僵住。
只见三位老人—声不吭,犹如未见。
常宁道:“风儿,再将无形刀演与三位前辈看看。”
崔长风这次不敢轻心,先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才运集于手少阴心经的神门诸穴,朝二丈以外的一棵小树劈去,只见小树应手而断,切口还较为削平。
崔长风不敢心喜,回到四个老人面前,垂手而立。
三个老人中的一个矮小老人伸手搔搔后脑道:“六个月能有此成就,难为他了。”
另一个老人沉声喝道:“这是什么话?去师考状元可以,出京去干正义王,这点微末道行,有多少小命去丢?咱三人理当各送他十年内力。”
“常宁老儿在此,何用老夫操心?”矮老者道。
“咱弟兄三人来此作甚?”另一个蓝袍老人怒道,“三日之后,这小子要去山顶,你想叫地仙失望么?”
“说这干嘛?”矮老人道,“让地仙听见,咱哥仨儿脸往哪里放?不过万事得讲个公平交易,小子,老夫今日送你十年内力,但你得为老夫办点小事。”
崔长风望着常宁,常宁点头,崔长风道:“晚辈照办。”
“这少林寺的易筋经据说还有点名堂,老夫三人上少林,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你几时去替老夫找来玩玩?”
崔长风哭笑不得,又望常宁,只见常宁又点头,便道:“晚辈照办。”
蓝袍芒人道:“那就赶快施功吧?”
这一施功,整整用了三个时辰。三个老人在厅中坐定,手掌贴着前一人的背心穴道,崔长风在前,盘膝而坐,凝神守意,待得真气度入,便依常宁传授的心法导引,不久,崔长风感到三老度入的真气逐渐加强,便依事前传授的心法,将真气导往任、督二脉的玄关冲去,不久,崔长风猛然一震,但觉四肢百骇,异常舒泰,三老缩回手去,施功完毕。
崔长风依照事前嘱咐,又将内力自己导引运行了三周,方才收功站起。正准备拜谢三老,却已不见人影,三老早走了,连常宁也一起走了,显然是送三老去了。
崔长风这时功力充沛,细想三个老人各输出十年功力,自已凭空增加了三十年功力,加上二颗万化丸所增加的四十年功力,以及自己本身的功力,共是九十年左右的功力,崔长风心中大喜,心想,以如此内力出山,大约报仇有望了,当下漫步踱出小院,向山下走去。
这还是崔长风自从住进小院后,第一次走出小院,他一出小院,就遇到常宁送走三个老人回来,常宁见他此时静极思动,便道:“风儿,这六个月来四门不出,也难为你了,你下山去游半日吧,吃晚饭时回来,晚上还有功课。”
崔长风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