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她的父母朋友,还有自己的亲人伙伴,哪一方又是可以割舍的,不管怎么选都是错误。
他哑口无言,最后呆呆的坐在原地,竟没有一个答案,看起来呆呆傻傻,灵魂已经出窍。
傅则亦对此又踢了他一脚,看他没有反应,只好骂了一句,“越来越傻了。”
汪语和杨林刚到楼下,就看到怀恩拿着画具从楼上缓步下来。
汪语当即停了脚步,怀恩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兀自和杨林互相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微微眯眼,他一百多度的近视,看远方就要眯着眼。他盯着望了怀恩许久,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中。
杨林已经不耐烦先上楼了,他回过头,脑海中却浮现出许多人物关系图。
张均羡的家门打开着,汪语踏门进去,正好听到杨林在问,“你们现在是什么程度?”
他眯起眼睛,看到了张均羡微红的脸颊。
他忽而便没有兴趣听下去了。
他时常弄不懂自己对陈怀恩是怎样的心情。
他是在意她的,但他却克制着,不让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过头。
女人一旦受到宠爱,总是妄想着要倾倒男人。
他时常都要告诫自己,不要被她迷惑太多。
但是当他亲手把她送出去,又听到别人在讨论她的时候,他总是会对这些人产生一些恨意。
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而偏偏又是自己展示出来的。
他仔细的看了眼张均羡,她的品味总是如此。
她喜欢好人,或者她期望有人待她好一些。
在这点上,她真的是很愚蠢。
有些好人,为了仁义、廉耻这些世俗的虚名,在有些地方就会显得无情。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对“好人”抱有虚妄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经历了烟花一样短暂的恋情。
然后突然想,不晓得我在写什么,我为什么要写。
莫名心塞。
☆、四十章
写作或者绘画,有时候做出个成品出来,总是既希望被人看到,又害怕被人看到。
尽管作品并不代表作者,但有时候你总会发现,自己内心的一处会被人窥见。
读者似乎是用着作者的眼睛在看这世界,因而越是陌生人,反而越是无所谓。
她之前说过会将成品给夏童看,但到了之后,又有些心怯,于是转头送给老派克看看,权当是打发时间。
派克戴上眼镜仔细看完,随后笑笑,“你送给我只是给我看看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怎么样,有时候觉得不错,有时候又觉得很无聊,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下来。”
派克拍拍她的手,“相信我,这世界上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要做某件事,”他快速的翻页,“驱使我们去做的动力不是为了生存就是为了快乐,我想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一定是快乐的。”
他扬起脸来,“我的孩子,你是认识我儿子的,我还想你应当知道他的身份,我原本想你要是想要出版,直接去找他就是了,好吧,看来是我误会了你。”
“嗯?”她愣了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江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