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了他的眼睛,“有一句话说过,憧憬和理解总是有距离的。”
那时候她喜欢的并不是真正的京巴,只是喜欢顺从的宠物而已。
就算真的喜欢了,但她以为好的方式,却可能是扼杀对方的方式。
他的喉咙有些干涩,迟缓的问道:“然后呢?”
她伸出手,拉拉他紧绷的脸颊,微笑起来,“这么认真做什么。”
他凝视了她的表情,然后放松了脸部神经。
他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和他一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对方说过的每句话,都会字斟句酌,每句话都拆解分析?
送她回家了之后,他咀嚼了她说过的每句话。
很多时候,他总感觉和她有距离感。
她的态度总是温和的,面对任何人也好像有着绝好的脾气。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没有缺点,反而让他抓不住她。
他其实在内心构筑了一个完美而永恒的形象,自然而然的,就认为她应该是什么样子。
她是在提醒他么?
或许他喜欢的陈怀恩,只是他幻想加工后的产物。
他怔怔的拿脚撑起自行车,没来由的,觉得委屈。
因为等待太长,被拒绝的时候,总是感到万分愤怒和不解。
“为什么不要跟我在一起呢?”他时常这样想,“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就好像考试总是不及格,老师却连错在哪里都不告诉他。
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他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做,但他是宁愿毁掉了,也不要其他人得到。
他的珍宝,他的梦想,他每一次做过的梦,那柔软芳郁的,支撑了他整个青春时期的女性躯体。
无数次,无数次的遐想,对她的幻梦和经久不衰的欲,望。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和其他人幸福。
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人。
垂下眼帘,唇边勾起了讽刺的笑。
虽然自诩喜欢她,但他的确从来没有想过,她需要什么。
他说不清楚,对她的感情究竟是单纯还是复杂。
但他就是渴望她,从身体到心里,都在叫嚣着要和她在一起。
他最终回头,痴望了她所在的房间,吹起了不成曲调的口哨,脚上踏起了足踏,离她渐远了。
怀恩刚回到家,换着拖鞋,却听到汪语问她,“你回来了?”那声音不同于往常的轻快愉悦,反而音调低迷沉郁,有些像她曾经爱过的那个汪语。
“嗯,我回来做饭吃。”她走到冰箱,拿了罐冷饮,却发现买的菜不见了。
耳边听到他说,“我做好了,一起吃么?”她转头,看到汪语抱胸斜倚在卧室门口,神情专注而幽深,实在和平常的大相径庭。
手中的易拉罐掉落在地上,滚到了她的脚边,冰凉的足以让她清醒。
不会是他的,她捡起来,拉开吊环,“好吃吗?”一边走到客厅,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很熟悉的味道,她惊疑的望向他,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