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江湖人,江湖了。
他们早已身处江湖。
花袍与山师阴再次对视,花袍饮了口酒,“既然如此,我没意见。说不得还能见识几个女弟子。换换口味也是不错。”
山师阴打了个哈欠,“再凶险,也比过我家家宴。”
章昭平……
章昭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南柯姑娘。
林火看向南柯。
南柯瞥向一边,“全听林师兄安排。别误了封禅大典就行。”
林火点头微笑,“我们便去看看,说不得只是多虑,也不见得必定出事。”
姜杉哈哈大笑,“你就骗自己吧。”
山师阴也是摇头,“你这傻子,总是往麻烦里钻。”
林火尴尬挠头。
马车行得平稳,昨日入山花费不少时间,今日出山,已是轻车熟路。
还未至午时,便已入得城中。
花袍掀开窗帘,饮了口酒,“说来倒是有趣,这昂山太守,也不知做何打算。竟然城门大开,全无防备。过往这么些江湖人士,也没个官兵巡查。”
林火闻言,也是望向窗外。昨日还未仔细观察,今日才发现,维持治安的官兵不曾见到,巡逻官兵更是不见踪迹。
也不知是人手不足,还是索性玩忽职守,听之任之。
林火摇了摇头,也不多想,一行人于昂城中寻找“花烛帮”落脚所在。
按照纪律所言,“花烛帮”在昂城中租了一间中等院子,就在闹市一侧,倒是好找。“花烛帮”就是靠着闹市几条夜市,收些孝敬,勉强维持生计。
马车停在庭院门外,大门之上,悬着“花烛帮”的樟木匾额。
大白天,却是木门紧闭,还挂着一串红色灯笼。
纪律小心翼翼下了马背,嘴里嘟囔,“帮主不在,就知道偷奸耍滑。”说着,便去敲响大门。
门上配有门环,黄铜相交,声音甚是清脆。
“当。当。当。”
门后并无声响。
纪律加大力道。
“当!当!当!”
还是无人应答。
纪律似是有些气恼,用力拍门,张嘴吼道:“人都死光了?大白天的没人开门?”
过了片刻,院中终于传来脚步声。
那人脚步虚浮,嘴里骂骂咧咧,“哪个直娘贼大白天扰人清梦?老子活刮了你!”
“吱呀!”大门开启。
一个干瘦汉子探出头来,满身酒气,昨晚只怕喝得烂醉。
他晃了晃脑袋,张嘴就要骂人。
可当他看到纪律面孔,整个人浑身一震,似是不敢相信,他又揉了揉眼,“纪,纪律?你怎么,你怎么……”
花袍与红袍儿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