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如慢慢的抚摸红肿的脸颊,心尖恨意如水。
这些势利小人,她只恨不得这些人统统去死!
安意如眼底流转了深邃如骨的恨意。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耳边却听着婶婶文氏的冷言冷语:“好端端的,你作什么妖,谢家阿娥也是你能得罪起的,你还凑过去冷言冷语。”
安意如是庶出,生母许姨娘根本没机会随她一道离开。
她本来就没什么地位,如今婶婶看自己眼里更是轻蔑。
明明挨打的是自己,反而成为了自己的错了。
安意如柔顺的说着:“婶婶,我知道了。”
她面上虽然柔顺,可内心却慢慢被污黑给染满了。
不知怎得,文氏看着安意如温温柔柔的,心尖儿却不觉一阵子的发麻。
安意如这样儿虽是柔顺,可偏生就让人心里毛毛的,好生不是滋味。
文氏本来想多呵斥几句,话到唇边,也没多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安意如远些就是。
反正安家,定然会给安意如挑一门亲事,远远打发走,当然这门亲事,定然也是不会怎么样。安意如这一身细皮嫩肉,也不知晓会便宜了谁了。
安意如慢慢的掐紧了自己手帕,她何尝不清楚自己的命运。
阳光下,她慢慢的抚摸过被谢杏抽打得微肿面颊,心头一缕寒意翻腾。
本来安意如是泄气的,毕竟如今她也不能伤及那个女人一丝一毫,就算恨透了,也没什么用,只是让自己心里泛堵。
可她偏生很快就有了主意。
这安家虽然是破落户,但水浅风大,家里内斗也是极多。
安意如一个庶女,能在安家存住身子,自然也善于勾心斗角。
那个裴楠铉,可是私自和谢家阿娥相处了两晚,谁知道生出了什么。
就算没被那些北楚奸细糟蹋,说不准就被那个什么裴少破了身子。
若不然,裴少如何会这般维护那个女人。
韦家,可是世家名门,怎么也不会捡了别人不要的。这裴楠铉名声越响,韦家只怕越咽不下这口气,哪里肯受这般羞辱。而谢家若不愿结仇,或私下悄无声息将谢娥弄没了,或逼着谢娥出家。
不错,就是这样儿。
这女人的名声,是软刀子,软刀子也能杀人,可能比真正的钢刀还有用。
安意如眼里渐渐焕发了光彩,因心里有了这条毒计,而焕发了生机。
就好像干涸的土壤,被泉水滋润了,让安意如顿时生出了活力。
对,谢家阿娥定然是跟裴楠铉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