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趣着,又见桓筠祁根本没看到一旁的人,便示意了一眼阮芷萱。
阮芷萱会意,上前行礼,眼中含羞地道:“臣女见过恪王殿下,殿下金安。”
“免礼。”
桓筠祁只说这一句,便移开视线,直接和曹贵妃话起家常,将人撂在一边,不予理会。
阮芷萱起了身,因恪王冷淡的回应,一时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
曹贵妃无奈地应和着桓筠祁的话,适时打断了他的那些家常话,介绍道:“阮姑娘是阮丞相的孙女,知书达理,温柔风趣,和你年岁相差不大,你们小年轻也多说说话,这可比跟母妃说话有意思多了。”
撮合之意相当明显了,桓筠祁心中已有了人,不愿顺着曹贵妃的意思,他直言不讳道:“母妃没有要事,儿臣倒是有一堆公务要处理,请母妃恕儿臣不能久留之罪。”
心有所属这些话,他想告诉他母妃,但念及外人在场,他不好多说。
“什么公务那么急,连陪母妃的时间都没有了?”曹贵妃还不想放他离开。
桓筠祁并非是恭顺听话之人,该给面子的他给了,别的耐心也没了,直接行了一个大礼,就起身告辞,曹贵妃都拦不住他。
一侧被忽视的阮芷萱默默揪着衣角,有些委屈,要是换做慎王殿下,他温润知礼,一定不会陷她于尴尬地位。
她要是能选慎王殿下就好了。
第40章你听话些
“砰!”
慎王府中,程元章面有郁色,疾步而来,大力推开了桓筠祯的书房。
人刚至,埋怨之声便起。
“慎王殿下,你们小两口斗气,牵连我受罪是怎么回事?今日不给个交代,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程元章抱胸而立,专为问责而来。
他给桓筠祯清理太子一党的残余势力,桓筠祯倒好,后院起火,令他在朝堂上被人弹劾,挨了一顿骂,罚了一年俸禄,欠了他父亲一个大的人情,还损了一间药铺。
银钱是小事,他又丢脸又被骂的,桓筠祯高低得给他个说法。
桓筠祯从一摞公文中抬头,淡然回道:“孤已知晓了。”
简单的回答,像极了是敷衍,程元章寻着一张最近的椅子坐下,品尝着下人们送上来的好茶,不满意这个回答,“然后呢?你就打算这么轻轻揭过去?我白挨一顿骂?你白被人算计一遭?”
桓筠祯放下手中的公文,扫了一眼程元章道:“孤看起来是既往不咎的人?”
程元章乐了,起身围着桓筠祯转了转,便摇头叹气地打趣道:“人模人样的,但确实也不像,反而像个睚眦必报的。”
有了桓筠祯的保证,他也不生气了,一开始心中确是不爽,慎王一派和安乐公主一派面上应是同盟,甚至可归于同党,忽然让人背刺了一下,难免是气不过的。
程元章回过味来,气就消了,也意识到让人背刺的不止是他,还有桓筠祯,能见到桓筠祯吃亏,还是在一个早认为十拿九稳的女子手中吃亏,被皇帝骂一回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