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别的原因,他闷闷地回道:“本殿知道了。”
五皇子神色有异,危静颜一时也想不出她的话是哪里不对劲,她是为他好才提醒他的,他的劲敌三皇子心机和手段都是极厉害,不得不防。
她不解地问他:“殿下不太高兴,这是怎么了?”
“你说的话,从那些要辅佐本殿的老臣中,本殿听过好几回了。”
他一再回头,要听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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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危静颜刚用过早膳,莘国公派人来传唤她到书房,长辈命令,不好不从,她略略收拾了一下,去往书房。
到了地方,管家恭请着她进入,屋内仅有两人,一个是莘国公,另一个是她父亲。
人已齐了,莘国公双手搭在拐杖上,免了危静颜的行礼,他严肃地说:“叫你来不为别的,你父不同意你和三皇子的亲事,你自己跟他说清楚。”
外头传言有了,她亦是对三皇子有情,莘国公便自以为危静颜和他的立场是一样的,让她来也是为了说服固执不肯让步的危俞培。
危静颜岂会如他所愿,她早有了自己的成算,便说:“我与三皇子并无关系,我父亲不同意,孙女很认同。”
“砰”,拐杖重重地击打在地面,莘国公已是怒了,这父女俩显然早有商量,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他厉声道:“反了,一个个翅膀都硬了,我还没死,国公府我还做得了主。”
危俞培也是头疼,他站出来说道:“爹,有我在,府里不需要什么联姻,什么站队,牺牲儿女亲事为府里谋前程,不是损了我危家男儿的名声吗?爹你当年威震军中的气概呢?”
“你给我闭嘴,你还好意思提起?”莘国公顺手将桌上的茶盏扔了出去,茶盏砸到危俞培的肩膀,茶水浸湿了他左边肩膀。
莘国公脾气未消,拍着桌子,骂危俞培道:“你年轻时净做些混账事,为了个平民女子差点连家都不要了,你跟老子谈名声?你要知道什么是名声,你能做出那等事来?你当年要听老子的,娶个门当户对的,你到如今的位置何须花费那么多年?”
国公府唯一能撑起门楣的人,当年差点弃家而走,莘国公至今耿耿于怀,现如今府中人才凋敝,除危俞培外尚无可堪大用之人,富贵权势如何延续,自是需要另谋他路。
危俞培说不出话来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还夹杂着痛苦和后悔,又因危静颜在场,不想伤了她的心,他和莘国公争辩道:“这有何不好,真有本事的,少了外力相助,也有扬名的一天,我可以,府里其他人也可以,何须攀龙附凤,去冒那份危险。”
捷径是伴随着风险的,搅和进夺嫡中,就搅和进了腥风血雨之中,将来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
莘国公恨铁不成钢,又重重地敲着拐杖,“谁可以?旁□□些废物,你那扶不上墙的弟弟,还是习武天赋远不及你的你儿子和你侄子们?你自己说,你之后,谁能来接过你的担子?你不小了,别再感情用事,坏了国公府前途。”
莘国公执意要坚持危静颜和三皇子的亲事,危俞培被说得哑口无言,难以反驳。
这两父子相争,危静颜就在一旁看着,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他父亲危俞培招架不住时,她才缓缓开口说道:“祖父,父亲,我有一事想和你们说。”
他二人纷纷看向她,危静颜淡定地笑着,给出了她早有准备的说辞。
“过些日子就是祖母六十大寿,恪王殿下有意付邀前来我国公府。”
话由她说出,其中的意思,另外两人很快就明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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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恢复平静后,又过了两日,安乐公主相邀,危静颜乘坐国公府马车前往公主府。
出府没多久,她的马车后面,好像被另一不知是何人所乘的一辆马车跟着,这一跟,就是好几条街。
危静颜早从侍卫口中得知此事,可那马车仍有继续跟着的意思,后面之人做得如此明显,她便派了人去询问,车中是何人,为何如此。
桓筠祯被危静颜派来的护卫询问时,他犹豫片刻,说出了自己的名号。
至于为何如此明显地跟着她的马车,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许是好些日子没有她的消息,又许是少了那香囊,他不适应。
他一路沉思着,直到被人问过来,他才恍然,他已命车夫跟了这许久了。
第45章忍耐难熬【一更】
无故被别人的马车跟了许久,危静颜有所忌惮,尚不清楚对方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国公府来。
派出去打探的人很快回来了,压着声音回道:“主子,后面马车里的人是慎王爷,目的为何,王爷不曾说明。”
得知是三皇子,危静颜警惕心一下子提起来了,她不由揣测,三皇子如此行径又是打什么主意,可她又不想再和三皇子有过多的接触,命令车夫继续前行。
又过了一条街,三皇子的马车还跟着,危静颜更放不下心了。
她派人去问了,他给的回复并不是同路,他是有意跟着她的,除了跟着他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连捎带句话给她都没有,无端令她生疑。
危静颜无法不在意身后的三皇子,他要是跟着她一道去了公主府,也是个麻烦事。
“乔幽,让人去请慎王到前方茶楼相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