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什么都听不到?
这个人莫不是有病吧。
正胡思乱想着,她就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响动。
门栓被人从外面挑开,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先探了进来,随后走进四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月色下,可以看到那四个人影都穿着黑衣,蒙着黑巾,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手里握着刀,透着一股子森然。
虞眠呼吸一滞,不自觉地抓住江舟的衣袖,手指用力。
黑衣人朝着床边靠近,拿出事先沾满蒙汗药的布,挑开床幔。
江舟摸到虞眠的手,把那紧握的手指掰开,安抚性的在手背上按了按。
“头儿,没人。”
一个黑衣人刚出声,就冷不丁地睁大眼睛,没有机会再发出别的声音,直接倒在地上。
另外三个黑衣人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江舟,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和那个黑衣人一个下场,都倒在了地上。
江舟长出一口气,朝着屏风的方向道:“没事了,点灯吧。”
屏风那边却没有一丝动静。
江舟心里一提,忙走过去,见虞眠还站在原地,心陡然间又落了回来。
她看着似是被惊吓到的人,伸手想要拍一拍虞眠的肩膀,却见原本僵着身子的人猛地后退半步,似是在发抖。
虞眠满脸惊骇,就在方才,她亲眼看到江舟形如鬼魅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四个黑衣人击倒在地。
那种速度根本不像是常人能达到的!
江舟已经点燃了烛火,见虞眠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由安慰道:“没事了,他们都是胡言州派来的人,冲着你来的。”
“你…你方才以一己之力…”
虞眠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欲言又止。
江舟面色顿了一下,避重就轻道:“我习过武艺,对付这种蟊贼还是可以的。”
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心底有一种莫名的底气。
那股底气让她觉得别说四个了,就是再来四十个黑衣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四个黑衣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甚至可以说毫无反击之力就被她轻松拍晕了。
虞眠轻吸一口气,原来是练过武艺,紧接着她又反应过来:“你怎知他们是胡大哥派来的?”
还是冲着她来的?
江舟微微皱眉,惊觉自己失言。
气氛沉闷了一瞬,江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我都听到了。”
这样解释应该可以了吧。
虞眠会信吗?
虞眠这个时候并没有去思考习武之人是否耳聪目明,她听了江舟的解释便无意识地点了点头:“那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她仍有些心悸。
胡言州他…
行事太不磊落,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果然是对的,一而再的小人行径,那种人不可与之交,更不可与之厮守。
“当然是绑起来,交给官府。”江舟挑了挑眉,心道交不交给官府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让隔壁那位知道。
隔壁的秦大掌柜可是皇帝的人,还有那个掩藏身份的李护卫还是堂堂的禁军统领。
让那两个人知晓胡言州的行径,无异于是在皇帝那里给胡言州留下了一笔。
如此一来,那位状元郎今后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