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量指人,还没胆量挨刀?这里,非冠以一氏之名,懂?
冲上前拔出短刀,揪住衣领就是对峙。
「,使暗器是吧?」
一掌
扇去。
「劳资就贪了,你们就是不配白拿!」
又是一掌。
「来啊,打架啊,怕你?」
库管的脑袋所幸没转三百六十度。
北落笑了笑,帮他扶好眼睛。
肘击面部,旋身侧踹,逼到墙边。
下批,斜挑,横扫,削砍,钩挂背刺。
「还敢浪?」
北落下了杀心,挥拳勾出库管,趁其前扑之际正接一刀,送走对方,结构为生物剂。
然后是按照国际惯例拆卸收银柜机回收裂解芯片。
「小茜,要什么直接选吧;这一单,再没人讨要了。」
「我」
北落转身看向跟在身边的雨茜,发现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他到没有所谓的负罪感,只是他觉得此时有必要向她重申一下,末日之下的原则。
「不哭了,走,选些你想要的东西就行了,有什么一会再说。」
他走向熟悉的啤酒专柜,还有什么比这更具战略意义?
捡走一箱自热饭,北落回到门口等待会师,他坐在纸箱上有些后悔没把常背的那口箱子带来做背篓。
话说回来,雨茜方才那楚楚动人的委屈表情,另北落心上一震--似曾相识,只是那时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心痛过,怎么回事呢,曾记否?
对了,那时还小,是在出走的前一晚,妹妹拿着自己的手机,打了半个小时电话给家母,只为再宣传一张满分的期末卷;而那时自己才经历完毕业考,据说不理想--差三分扳倒满分的年纪第一,那个脑满肠肥的企业家的二世祖
恨,本来自己在家族便不受待见,再加上妹妹炫耀自己的成绩取宠时,无形地以最亲之人的身份,捅出致命一刀,再削自己卑微的地位;怒,几乎从未见家父善目相对,但见小妹一有伤心事,家父母安抚不及;狂怒,什么封建家族式思想,自己面对的是亲人,还是暴君?
于是在妹妹凑上前继续向自己炫耀时,再无法忍耐,撕了试卷,把她打倒在床,头也不回锁了门留她一人禁闭。
那一天,难得家父母都未回来,躲过了压迫。
当天晚上,晚饭成了宵夜,很大一方面是自己就不想来做饭。
还记得开门那一瞬,妹妹在衣柜角落抽泣着。
没多看,只是把她的晚饭摆在桌上,道一声吃饭而已。
她只是抬头相看。
只是未曾想这一场对视,败下阵的是自己!
那时一股负罪感涌上心头,也从此明白无论什么方式的战争,只会带来苦难。
于是第二天,便是肩负着诸恶,一去不还,直至今日。
刀,你带给我的,是救赎,还是杀戮?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