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个丫鬟,还是安王府的丫鬟。”
曲颐竹不卑不亢的看着她,眉眼间全无下人脸上该有的卑微,“不知喻姑娘有何指教?”
她刻意的提及安王府,喻瑶纵然想多加指教,可也只能将那些话尽数咽回去。
谁让她得罪不起呢!
“你知道自己是个丫鬟就好,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尤其是对阿珩兄长,那可不是你能肖想的,纵然是为妾,你也不配。”喻瑶一脸不屑。
说完转身就要走。
曲颐竹看着她的背影,垂眼淡淡一笑。
以纪司珩的性子还真未必会娶此人!
从厅堂内出去,喻瑶就冲着院外的纪司珩喊:“阿珩兄长,我也要搬来主院住着。”
纪司珩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仍是与沈观山低声商议事情。
直到喻瑶快步走上前,故意站在纪司珩的面前。
她再度重复:“我要搬来主院!”
此话一出纪司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翳。
就连沈观山也察觉到不对劲,“喻姑娘,要不你还是……”
然而他劝说的话尚且未曾说完,纪司珩却忽地开口:“喻姑娘着实惹人厌烦,比岳北王还惹人厌烦。”
声音不大,可这话凑巧被曲颐竹听见了。
岳北王?
原身的印象中竟然没有有关岳北王的记忆。
难不成是镇南王府的仇家?
“阿珩。”
沈观山低低的喊了声,似是示意其不可如此说。
但纪司珩却仍是言道:“喻姑娘若还有点女儿家的矜持,往后莫要再缠着本世子,你我之间,纵是圣上赐婚,也绝无可能。本世子说了不会娶你,便是死也不会娶。”
话说到这份上,近乎是说绝了。
就连曲颐竹一个外人听着也觉这话太狠。
倒像是纪司珩恨极了此人似的。
然而喻瑶却仍是言道:“阿珩兄长厌烦我也好,反正我迟早是要嫁给兄长的,只要能嫁给兄长,兄长纵是恨我也无妨。”
正站在厅堂内的曲颐竹闻言不禁愣了。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像喻瑶这样的人!
连纪司珩这么狠的话,她竟然也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