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好整以暇地看着庆慈小脸一会若有所思,一会愁云密布,心中觉得好笑,故意道:“到底怎么了?难道你后来又送了十分宝贵的礼物给本王?本王莫不是喝醉错过了?”
五两银子对北疆王来说算个屁的宝贵……庆慈嘴角抽抽,讪笑道:“没有,没有,我随便说说。”
萧静下巴一点,示意她:“把桌上的盒子取来。”
“哦。”
庆慈走过去,将一个精美漆木盒子取了过来。
“打开。”萧静似乎懒得动弹,连头都不转一下。
庆慈依言打开,只见是满满一盒子女儿家的小首饰,大多是发饰和耳环一类,材质有金有银,还有珍珠、碧玺、和绿玛瑙,各个形制不大,也不是什么雍容华贵的风格,走得皆是精巧可爱路线。
“这是……”庆慈被满盒子珠宝闪花了眼,她的眼睛忍不住在这些首饰上逡巡,逐个欣赏起来。
萧静睨她一眼,淡声道:“这回不用羡慕别人家的丫鬟穿金戴银了。”
“这都是给我准备的?”庆慈惊奇道。
萧静嗤笑:“不然是给燕然戴的?”
“啊,这多不好意思呀……”庆慈嘴上说着,已经挑出一副翠绿玛瑙耳环,利索给自己戴上了,她晃晃脑袋,笑得不见眼只见牙,问,“王爷,好看吗?”
萧静抬起眼眸,看她一脸纯真凑过来求夸奖。他上下打量一番,轻笑一声:“本王眼光不错,这耳环衬得你面目都没先前那么刁蛮了。”
“王爷说什么呢,我哪里刁蛮了?”庆慈鼓鼓脸颊,不大乐意,“我师父一直说我是谷里最可爱的弟子呢!”
萧静又轻笑一声,泼她冷水:“丹拂子那老头的话,听一半便罢。”
“我师父才五十多岁,哪里就成老头了?”庆慈眨眨眼,八卦道,“王爷,其实我老早就想问了,您是不是认识我师父呀?”
萧静道:“你进京历练不就是为了回去当谷主么?你以为你师父当年又是怎么坐上谷主之位的?”
“我是想当谷主,但也不是非当不可,若是其他师兄师姐比我做出更大成绩,那就他们来当,”庆慈有些不以为然,又反应过来,“这么说,我师父当年历练的时候给王爷您治过病?”
“不是本王,”萧静道,“是先皇。”
先皇?那便是萧静的父皇了。
“王爷,先皇是得了什么病啊?”庆慈好奇问道。
萧静道:“先皇幼时高热,留下了肺症,闷咳十几年,每年反复发作,导致身体一直不大好。丹拂子揭了皇榜,进东宫给先皇治了肺病。那时候本王不过四岁,第一次见你师父还是在大皇子儿子的满月宴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