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慈瞪他一眼:“这是自然。”
她又不傻,太后娘娘的出身如何与自己有甚干系?便是对方当年是扫地丫鬟出身,那也是太后娘娘的造化,绝对不是自己一个小小大夫可以置喙的事情。
“张清风的事情没两日便会有结论,单单珍老太妃骸骨一案上,赵迦便比谁都上心,且等着看吧,张家要倒了,”萧静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倒是庆神医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好端端地怎么又说到自己?还有,萧静对着自己,今晚一口一个“庆神医”,口气十足无赖。庆慈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忍不住道:“我哪有什么打算?治病、挣银子,闯出一番名堂后,回药王谷继承谷主之位,然后著一部传世医典以传后世……”
萧静慢条斯理道:“不知本王的‘静心丸’和‘北疆膏’之流,能否入有幸被庆谷主的传世医典记录在册?”
“当初不是看不上么?”庆慈忍笑,骄傲瞥他一眼,“能不能,得看王爷以后表现才行。”
萧静轻笑:“本王以后一定好好表现。”
庆慈昂着下巴,睨他一眼:“这还差不多。”
两人说说笑笑,马车停下了。
萧静将人送到门口,芳草迎了出来,视线在二人之间转了转,笑眯眯同萧静见礼。
萧静对着外人,又恢复了以往那张波澜不惊的冷脸,对芳草道:“夜深了,伺候你家主子早些睡了。”
芳草忙称是。
庆慈站在一旁只笑,不说话。萧静碍于下人在场,只能深深看她一眼,道:“本王走了。”
庆慈还是笑,略一躬身:“王爷慢走,庆慈不送了。”
萧静听出她话里的打趣,忍不住抬手摩挲了一下庆慈的发顶,终于转身,上了马车,走了。
萧静的马车一走远,芳草连忙将庆慈迎到后院。一番洗漱,庆慈换了衣衫,掀起被褥上了床,芳草还站在床榻边不舍得走。
“你去休息吧芳草,”庆慈笑眯眯道,“今日辛苦你了,明日给你加月俸银子。”
“姑娘,您还未告诉奴婢,今晚如何啊?”芳草一脸八卦,双目放光。
庆慈打马虎眼,做出一副糊涂状:“什么怎样?你也见到了,王爷好好的,我们说说话,这不就回来了?”
芳草道:“奴婢是问,姑娘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奴婢都看到了!王爷走之前抚摸了姑娘的头发!”芳草双手握拳,激动道,“姑娘今晚到底有没有将王爷拿下啊?”
庆慈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芳草这话可太逗,她捂着肚子,倒在床榻上,笑得半天直不起腰。
芳草急了:“姑娘别光笑,快说啊!”
庆慈笑够了,终于从被褥间抬起头,她脸色粉如桃花,眼波含情,脉脉流转,终于细细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