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在京城混的时候,还没有你这娃娃呢!”丹拂子舀起一勺豆花,送嘴里,咂摸咂摸嘴,嘟囔道,“豆花果然还得吃甜的,京城的咸卤简直难以下咽。”
庆慈嘿嘿一笑:“徒儿觉得京城的咸卤也挺好吃。”
“你那是觉得京城的咸卤好吃吗?你是觉得京城的人好还差不多!”丹拂子不知想到什么,阴阳怪气道,“为师让你早早来京城历练,可不是让你来早早嫁人的。”
庆慈连忙摆手:“徒儿没说要嫁人啊……”
丹拂子白她一眼:“前日晚上姓萧那小子将你送回那么迟,昨日天没亮你就又跑到人家府上,怎么?你们二人分开一会都不成?这成何体统?”
庆慈小脸皱起:“师父,我是为了给刘澎年老太医送信才去找的王爷,和悦公主的病那般急,银鱼脂又万分特殊,普通人哪里有北疆王府的金鳞甲可靠?我去得早些,不过是因为王爷昨日要去抓朝廷钦犯,去晚了根本就见不到他的人……”说着,委屈起来,“就跟师父您一样,我来晚了,您就跑得没影了。”
丹拂子一边看她,一边吃得嘴巴砸吧响:“行啦,说吧,这么早找为师到底什么事儿?”
庆慈搬来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殷勤道:“师父,您之前的那个十八笑……”
丹拂子登时变了脸:“好端端地问十八笑做什么?”
“徒儿就是想确定一下,那十八笑真的被您给毁了吗?”
“你这话何意?难不成你见过银鱼脂,还见过十八笑?”
庆慈信誓旦旦点头:“见过。”
“不可能!”丹拂子咣当一声搁下碗,沉声问,“哪见的?”
庆慈见他脸色不佳,心中一个咯噔。
“师父您别动气,”庆慈抬手顺了顺丹拂子的胳膊,试探道,“您认得一个名叫常鹤伦的人吗?”
“常鹤伦是谁?”丹拂子皱皱眉,“不认得。”
庆慈简直有些出乎意料:“您不认得常鹤伦?”
丹拂子不耐烦:“不认得便是不认得,为师骗你作甚?常鹤伦是谁?他与十八笑有关?”
庆慈瞧丹拂子眼神不似在骗人,只好解释道:“常鹤伦便是召南国的前国师,他前阵子用自己的秘药在京城郊外毒杀了一众曾经跟随自己的新神教教徒们,此秘药毒性巨大,可以瞬间致人死亡……”她暗暗盯着丹拂子的表情,慢吞吞道,“这秘药名称便叫十八笑。”
“召南国的前国师?”丹拂子表情凝重,似乎在回忆,半晌,摇摇头,“为师确实不认得。”
庆慈一字一字道:“可他的独门秘药也叫十八笑,不但与师父您的十八笑名字一模一样,效果同您当年醉酒后同徒儿讲得也分毫不差。师父,召南人说常鹤伦的十八笑里,有召南独产的毒雨蛙,沾之即死,您的十八笑里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