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润叶在城关小学教书。
她家在农村,出于工作需要,学校分给了她一套单人宿舍。
一间独立的窑洞,就在学校里面。
田福军是田润叶二爸。
所以,田润叶在田家县委大院的家里,也有住的地方。
田福军工作忙,润叶二妈徐爱云是县医院的主刀大夫,两人忙起来都不着家,因此,老丈人徐建国和闺女田晓霞的日常饭食,就成了田润叶的活儿了。
包括一些家务,也都是她在打理。
孙少杰复员被田润叶碰上,自然不愿他再住旅馆。
一晚上不少钱呢。
在这些事情上,孙少杰是拗不过田润叶的。
所以,在回到原西县的第二天,孙少杰住进了田润叶在学校的宿舍里。
安顿好后,孙少杰明知故问:“刚回来时,见你看着外面的煤堆,脸黑得跟煤球一个色儿,有故事?”
田润叶俏脸一红,“不要你管。”
“呵呵……”
“闭嘴!不许笑!”
看到那小堆煤球,孙少杰已经明白了它们的来处。
能堆放近三四百块煤球的位置,现在才一百不到,明显是新放的,关键大部分还缺角少棱的。
正是卡车上的那批幸存者!
“我想他还会再来……”
“不许想!”
田润叶忙打断他的话,“老实住下,这两天乖乖的给俄汇报下这几年的事,否则……”凶萌的伸出小拳头示威。
“你就不怕别人误会?”
“误会什么?”田润叶茫然。
好吧。
只有这个时代才会有的纯真姑娘!
孙少杰不再说这事了,转而问起另外一件事,“润叶姐,你工作忙吗?”
“算是忙吧。”田润叶回答道,“不是学军,就是学农,还有天天雷打不动的政治学习,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儿。”
“听你的意思……好像上课不多呀。”
“眼下就是这样,一星期不上几天课,大多是老师带着学生,学军,种地,上街搞宣传,反正闲不着。”
“部队也差不多。姐,算起来,你参加工作……总是有四五年了吧?”
“有五年了,你问这个做甚?”
少杰不答反问,“五年一直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