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的,萧醉泊的身影浮现眼前进而消散,安以墨自嘲一笑,收回不切实际的幻想。
对萧醉泊而言,借着这次机会彻底除掉他才是上策。这样既不会崩坏人前的情感恩爱,萧醉泊也不必冒着自己计划暴露的风险。
在生死面前还能为萧醉泊找借口,安以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自己的冷静。
“小美人儿,你可别怪我们,也不知你触到上头哪位大人的逆鳞,大价钱找我们来杀你。”为首那人贱笑着说,“落到我们三兄弟手上,跑呢是肯定跑不掉的,不如把衣服脱了,让哥儿几个乐呵一阵,倒是可以让你死得快活些。”
第二个发话的人明显十分同意大哥所说,连连点头:“不错,美人放心,这事我们是老手,保证让你感受不到痛苦。”
如果不是情势不允许,安以墨真的会哂笑出声,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他知道恒国私下里玩得很开,荤素不忌,万万没想到还能落到自己头上。死亡他管不了,死前他安以墨还不能按自己的意而活吗!
嫁于萧醉泊做妻不可逆,落人口舌安以墨认命,但旁人说归说,他可没有和男人玩的兴趣!
几句求饶和短时间的推搡的确可以换来一段时间的拖延,可明知无人会来的情况下,自轻自贱自降身份有意义么?
安以墨突然有些委屈。
清明的视线不由的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雾。
原因为何,说不上来。
当初被萧醉泊一次次背刺怀疑都不曾有现在的失态。
大概是死前最后一次能够放纵情绪的发泄吧,安以墨想。
以往的小小忍耐终于堆积成瀑布的高度,临坠落前轰然溃堤。湿漉漉的清澈双眼激得三人肾上腺素直线飙升,腾腾杀意逐渐被体内玩乐的燥热吞噬,瞧着便让人作呕。
“那……”
安以墨垂眸看向地面,忽而抬眼,目光凌厉,颇有三分同归于尽的无畏,好看的唇角勾起,却是不见往日的温文尔雅,唯剩挑衅不屑,用清朗的声音说出最不要命的话:“杀了我吧。”
说得仿佛“散个步吧”般轻巧,轻到把匪徒们的威胁话语当作傻子做春秋大梦。
到手的美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横惯了的匪徒当下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妈的,老子还制不了你?”
三人相互看了眼后提刀迎面冲去,安以墨话里话外料到结局,身体却并不如摆烂的话语那般坐以待毙,转身死命往斜后方跑,试图逃离包围圈。
普通人想要跑过全力的练家子中间差着不少火候,不过两息,三兄弟的老幺疾步上前截住安以墨去路。前路被堵,一个刹车卡壳的功夫,旋即被老幺制住双手背到了身后。
暴躁羞愤的美人可比尸体好玩千百倍,看得出匪徒做这档子事同样是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