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恩爱。siw”
崔娘突的笑出声,点了点炎夕的鼻,“公主可别在皇上面前说,否则,孙师傅要受罚了。”
“是吗?”炎夕竟笑得更甜,“师傅总罚我,下回,我一定也要让他受罚。”
未召宫后,柳絮纷飞,秋千单调的前后摆头。崔娘将炎夕放在秋千上,轻轻推着她。
“夕儿,孙师傅怎么罚你了?是不是你不好好识字?”
“哪有?我可听话了。只是偷着问他,他不高兴了。”
“你问了什么?”
炎夕回眸道,“问了皇后阙……父皇也不说,崔娘,你告诉夕儿吧。”
崔娘的眸里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炎夕看到了自己清澈的影子,但却始终听不到答案。
后来,祀宗出征,南显向来避世于外。国家战事,一是内战,二是外敌。内战不外乎是平乱,外敌主要是东,北二朝。
祀宗时代的武将,李毅,长年跟随在他身边。本来,出征不被允许携带后宫,但祀宗除了带上袁夫人,连炎夕也一并随征。
炎夕的童年没有困在死寂空华的宫廷,野营帐外,还有苍茫的塞漠孤烟。爱情的定义,最早源于她的父母。
那一对在她眼里深情相爱的璧人。
星灼点点,袁夫人正在缝补衣裳,她向来节简,破了的衣裳补了又补。炎夕咦了一声,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母亲缝衣裳。
“是父皇的吗?”
“不是。”袁夫人淡淡答道,她的身体不太好,出征时,祀宗总要带上御医,每年送至未召宫的珍奇药材也是为了她的奇疾。
女红炎夕不会,也不想学,她眼角又瞄了眼袁夫人。
“那是谁的?”
袁夫人道,“军里的士卒,我们随军,就只是普通人。”
袁夫人很少说话,大多时间都只是静静专注在一旁。
扯断线后,她对炎夕招招手,把她拉紧怀里,问,“夕儿,你可知道女人为什么而生?”
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年少懵懂的幼女,难免有些深奥,但这是母亲问她的第一个问题,炎夕很认真的思考。
似乎料到,她得不到答案,袁夫人说,“夕儿要记牢,不作笼中鸟,不作池中鱼。”
炎夕甜甜一笑,回了一句话,“夕儿长大要像母亲一样。”
“哈……夕儿长大了吗?”祀宗入内,俊颜融着暖意,他看了袁夫人一眼,专注的望向炎夕,他弯下腰,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慈祥的问,“夕儿,长大要嫁给谁?”
“嫁给像父皇一样的男子。”
祀宗道,“你这样说,倒是难倒父皇了。”
“皇上,炎夕还小。”袁夫人道。
“不。”祀宗牵起炎夕的手,说道,“夕儿,你是公主,以后嫁给皇帝,好不好?东朝如何?”
炎夕知道,祀宗此次是御征东朝,她怎么能嫁给敌国人?
她坚定的摇头,“不要。儿臣怎么能嫁给敌人呢?”
祀宗朗朗笑道,“夕儿,文昭帝的儿子非同一般,朕也见过。长得俊俏,也很有胆量,夕儿将来不妨考虑考虑。”